鞭炮声响过,阳洪走向前,他是真舍不得他的女儿啊!他望着坑中棺材,眼泪一直就没有干过。
他一生财宝无数,女人无数,可就是没有儿子,因此待两个双胞胎女儿那可真是爱如掌上明珠一般。
阳洪望着棺材,那眼泪又扑簌簌地流了下来。两旁的家丁上前劝道:“老爷,良辰美景,春宵苦短,让两个新人洞房花烛吧。”
从此,阳洪再也见不着女儿了,不由头脑一阵炫晕,当即由两个家丁搀扶着离开。
主人一去,这里人多好干活,你一锨,我一锨,把棺材给埋了,起了一座新坟。
一对新人入了洞房,喜事的仪式算是彻底完成了,阳家的一行人一起离去。
王花果还是装着有气无力,由两个家丁搀扶着,回到阳家。
回到家中,却没有一点儿喜气了,阳洪一个子女也没有了,他闷头喝了几杯酒,走进屋里,倒头就睡。他爹也早就回到佛堂,诵经拜佛,木鱼声隐隐地传过来。
王花果瘫坐在椅上,闭着眼,假装动不了嘴,一个家丁道:“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身体不行,到了现在了,还是没有醒来。”
另一个接口道:“他喝得多些,估计睡到明天,该会醒了。”
见他不能张嘴吃饭,也就不管他了,扶他走进卧室,放他到床上睡觉。
已是夜半了,窗外一点声响也没有。
阳家人,男女老少,忙碌了半夜,疲惫不堪,都上床睡觉,鼾声四起。连值夜班的家丁,也都偷偷溜进屋里睡觉。
王花果这时才悄悄起来,屋内的灯早已熄灭,他走到窗前,外面也是一个人影也没有。
他回过头来,把床被铺好,把一件衣服包起来,放在被头,朝着里面,就当是自己的一个后脑袋。
他走到门前,轻轻推了一下门,那门并没有拴上。他走了出去。
阳家并没有防他,能跟阳家结婚,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份,王花果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以后阳家养着他,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因此,房外一个守护的人也没有。
王花果来到庭院内。他们白天来的时候,已由一个家丁领着他们四处去逛玩过,因此,王花果还是记得路径。
经过大半个白天的时间,王花果身上的药力早已是去了,他浑身充满了力气,只是他自己不知道是梦中练《洗髓经》所致。
他循着路径,朝西边走去,阳家仇人很多,因此,家里的护院也多,王花果身材瘦小,只是脑袋大些,一遇见护院来到,他就躲进花丛中。
月光很亮,微风轻拂,花枝摇动。
待护院一走,王花果就朝西边跑去。
刚跑到几步,就见一道黑影扑来,王花果眼尖,一望是一只大黑狗悄无声息地扑来了。
王花果忙蹲在地上,不敢动。那大黑狗见他蹲着不动,自己也蹲着不动。只是双眼瞪着他,只要他动,要么扑上去,要么大声狂叫。
王花果慢慢地把手伸进衣袋里,掏出了弹弓,他一路行来,在汉江边捡了很多的细圆石子,他一直就是弹弓不离身的。
现在,他慢慢拉起弹弓,一弹弓打去,那石子疾如流星,那黑狗根本没看见,“咚”的一声响,正打中脑门上。
大黑狗一阵头晕,却不明白到底是谁打了它?莫名其妙,因此,它也不叫一声,低着头,一路急跑,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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