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大的手,握住她的小手,按上她的心口,徐徐地说道:
“你在鹿蹄山上告诉我,你十岁时,悟出的道理,想要得到的人,就算硬着头皮,迎着痛苦,也要某足全力的往上冲,哪怕头破血流,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他黑眸灼灼,眼中流露的深情,好似洪水猛兽一般,奔涌而出。那么强烈,又那么毫不避讳,把她看的有些飘飘然:
“你非得到不可的那个人的名字,我现在想知道了。他,是谁?”
纪梵音脸颊发热,被他握住的手也变得滚烫:
“你……你怎么了?”
“小音,阿儒,是谁。”她寒症发作的那一晚,叫了这个名字。
纪梵音体内的热,瞬间冷却,一股寒意带着绞痛,传到心口:
“冷鸿儒,他叫,冷鸿儒。你为什么现在才想知道,又为什么是现在,要知道?”
水清尘略一思索,笑了:
“我需要知道,我的对手,是谁。”
“对手?”
水清尘点点头,笑得温柔。
纪梵音盯着他,审视又审视,忽然伸出另一只小手,按上他的额头,冰冰凉凉的触感,让他细密的睫毛轻轻一颤。
“水清尘,你是不是发烧了?”
她怀疑的眯着眼,又问:
“你为什么要用这个眼神,看着我,我不是包思慕。”
水清尘拉下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握进手心:
“我们回去吧。”
“啊?”
“我想听你多讲讲,你那些我不知道的事。”
他的眼神,又专注,又热烈,又深情。
纪梵音却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很用力,才把手从他手里挣脱。
“水清尘,你……你这样,我害怕,你快点变回去。”她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哆嗦了一下。
“变……回去?”
水清尘睫毛轻颤,无辜又温柔的眼神,像箭,咻的一下,插进纪梵音的心。
她的脑袋一懵,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不得了……
不得了了!
尘尘好像魔怔了!
正在这时,众人惊呼中,一刀划下,快如闪电。
青年刀客手中的刀,瞬间断成数截,掉在地上。
包思慕落下的刀,在单膝跪地的青年刀客的头顶,骤然停下。
残余的刀气,割断青年刀客一缕青发,随即,他绾发的发带,也被刀气割成两段。
他乌黑的头发,顷刻间散落下来,遮住脸颊,至始至终都没有太多情绪波动的黑眸,在这时,突然露出一抹冷笑,一根极小的银针,从他嘴里射出。
包思慕只觉得脖子,像是被蚂蚁咬了一下,轻微的疼痛感,又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是我输了。”青年刀客披散着头发,开口说道。
包思慕小幅度的扭了一下脖子,笑着把刀收起,背到身后,大大方方的扬声:
“承让。”
青年刀客看了一眼,已经不能再用的断刀,朝包思慕微微点头后,朝院门口走去。
包思慕看了一眼地上的断刀,心生歉意,正要叫住那人,凤逍遥和围观的豪杰,把她围了起来。
夸赞声,一时把她包围住。
包思慕第一次接受这么多的赞美声,脑袋一热,脸颊红了,心里有些澎湃和激动。
她,赢了?
赢了。
包思慕激动地握紧刀柄,抬头,望向二楼。
他,看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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