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
云气升腾,晚霞凝聚。
暖橙色的霞光,映在衙门前的街道上。
黄雷鸣一脸兴奋的把五人送到门口,对纪梵音拜谢又拜谢:
“这个廖三,在嘉阳县屡屡犯案,可就是像泥鳅一样,往脏泥里一钻,怎么摸都逮不住他,哈,纪姑娘那一手墨砚,甩得真叫一个绝!这一次,看他还怎么跑。”
说着,黄雷鸣掏出一沓在逃案犯的肖像画,塞进纪梵音怀里,并送上了一袋赏钱:
“欢迎纪姑娘随时再来我们衙门喝茶啊,这些在逃案犯的画像,纪姑娘拿回去瞅一瞅,指不定哪一天,嘿,手一痒,墨砚一砸,就又得了一袋赏钱呢。”
纪梵音睫毛眨了眨,懒得多说,一转身,把怀里七七八八的画像,往凤逍遥胡乱一丢,对着黄雷鸣说道:
“告辞,黄捕头。”
黄雷鸣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的合不拢嘴:
“嗯嗯嗯,回见回见,纪姑娘啊,只要你愿意,咱们衙门可以随时无偿为你提供墨砚,你可要常来我们这里走动走动啊。这个廖三,前段时间,我和包子在外面,蹲点,守了整整一宿,还是被他溜了。有了这个廖三,最近的两起命案,说不定会有突破性的进展,也许,还能从他的身上,再深挖出点别的什么重要的情报。”
“命案?”凤逍遥疑惑的问道:“这个廖三的身上,还挂有命案?”
黄雷鸣振奋道:
“那倒没有。我特意的翻看了他往年的案卷,发现,他平日里,也就只敢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要说命案,还得从永昌镖局说起。”
凤逍遥目光一晃,心跳声如雷,紧张的看向身旁。
水清尘神色淡然,面带微笑,仿佛和他们聊得话题,一点关系都没有。
“永昌镖局不是……意外的失火了吗?”
想起那场大火,黄雷鸣就一阵痛心:
“唉,少年人啊,好高骛远,遇见一件大案子,就很不能冲到最前线,好建功领赏,博个好前程。”
“喔?”纪梵音斜了水清尘一眼,有了兴致,笑盈盈的问道:“黄捕头这话是什么意思?”
黄雷鸣叹息道:
“唉,两个刚入职的小年轻,趁着夜色,私自进入永昌镖局,蠢啊,蠢啊,在那么重要的地方,竟然点了火驱寒,还忘了灭,好巧不巧的,那夜刮了一阵大风,等我们赶到时,什么重要的线索都给烧没了。”
纪梵音看着水清尘,坏笑着答:
“少年人,不懂事,遇点挫折,吸取教训,以后才会长记性。”
水清尘迎着她的目光,笑得事不关己。
黄雷鸣赞同的点点头:
“是啊,少年人不懂事,能早点经历挫折,也是一件好事。”
凤逍遥好奇的追问:
“那……廖三跟永昌镖局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黄雷鸣答:
“那晚,我得到线报,得知廖三在永昌镖局案发前夜,曾在那附近逗留很久,就想抓住他碰碰运气。喔,对了,就是那晚,我去云上端找包子那晚。我俩在茅屋外,蹲了一宿,还是没逮住这厮。唉……要是能早点抓住廖三,也许,就不会发生包景同的悲剧了。”
沉重的叹息一声,黄雷鸣抱手,由衷的对纪梵音再三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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