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上,青衣女子眉梢微挑,颇有几分妩媚的味道,面纱下的嘴角噙着笑容,正淡淡的望着林荒。
林荒神色无常,内心深处却已经是警惕万分。
杀神一刀斩。
秦长生。
这两个名字足够撼动林荒的心神,他万万不曾想到,眼前这个一个神秘女子,对杀神一刀斩和秦长生如此了如指掌。
秦长生?魔头?这又是何意?
“这卷武法,小子只是偶然得到,并不知道秦长生!”
林荒开口道。
“就算你与秦长生有关系,也不过尔尔。毕竟那只是一个千年前,就已经败亡的人物。就算你是魔教余孽,也翻不起大浪”。
青衣女子不甚在意的说道,不过言语之中分明带着一丝告诫的味道。
魔教余孽?
听着青衣女子的话,林荒有些疑惑。自己不过是修炼了杀神一刀斩,就成了魔教余孽?
难不成,师兄秦长生曾经是魔教之人?
千年之前,那个血屠人间,霍乱苍生的魔教?
林荒不太愿意相信。
因为他曾手执刹那刀,修炼杀神一刀斩长达十年的时间。他能从此武法中,感受到那极致杀戮下的坚毅。
还有那向死而生决心。
酒楼中,青衣女子略作停留后,便是翩然而去。对于东灵境的事情,她似乎更多的是一种游戏人间的态度。
而林荒也最终没有问出口,与她同行的那位女子,是否喜欢穿着绯红流仙裙,璀璨的眼眸中装满整个夜空的星辰。
因为,青衣女子怀疑自己是魔教余孽。
说不定……自己就被青衣女子一个眼神给杀死了?
对于被青衣女子扔出去的神机公子,林荒倒是留了一个心眼,毕竟东灵境这个地方,被神机公子看作是蛮夷之地。
既然是蛮夷之地,多半是不屑的。
而神机公子能出现在这里,必然是有所图谋,而且图谋不小,只是林荒还不清楚神机公子想要什么。
……
黄昏时分。
轩辕城京兆府衙的鸣冤鼓,被咚咚敲响。
一位浑身带血的中年男子,跪在府衙之前,状告陆家。控告陆家家主陆千槐草菅人命,通敌卖国。
在中年男子当庭状告陆家时,一群神秘黑衣人突然冲入府衙,将中年男子乱刀砍死,尸骨无存。
连同京兆府的差役都损失惨重。
不到刻钟时间,北燕皇朝巡防营出动,兵戈之声响彻轩辕城的大街,径直的朝着陆家而去。
随后,皇朝最为神秘的悬镜司出动。
前后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陆家已被团团围住。
“巡防营和悬镜司出动,说明陆家通敌叛国的罪名几乎坐实,你是如何做到的”,酒楼上,林荒问着秦玄策。
他自然是知道,巡防营和悬镜司出动,自然是秦玄策的计划开始实行了。
秦玄策抿嘴笑了笑道,“有句话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可听过?”
“通敌卖国可不是小事,一般的朝廷面对这样的事情,哪怕是捕风捉影,也尤为重视。甚至可以说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秦玄策接着道,“而且,状告陆家叛国的乃是陆府的管家!”
“陆府管家?”
林荒皱眉,短短一天的时间,便能让一个在陆家服侍几十年的管家,去状告自己的主子?
一旁的沈青丝抿嘴笑了笑,道:“那是不是陆府的管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死的时候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陆府的管家,而且现在已然尸骨无存”。
“还有一点,那群黑衣人冲入京兆府衙的时候,可杀死了不少的差役。这可是当众与朝廷作对的大罪。而当时陆府管家正在状告陆家家主,那么这群黑衣人的身份作何解释?”
秦玄策平静道,显得格外淡定。
“如此说来,倒是有足够的理由让巡防营和悬镜司出手”,林荒点了点头。
管家状告主子造反,可信度难道会低?
状告到一半,直接有人冲入衙门将其斩杀,为了遮掩什么?
这群人斩杀差役,可是与朝廷作对,何等目无王法。
其状告的内容,可是通敌叛国的大罪,岂是儿戏。
……
而这一切的背后,都遥遥指向陆家。
“难道就不会有人推测,是有人在针对陆家,故意编制罪名?”
林荒皱眉道。
“这不重要,匆忙布局毕竟会存在疏漏”,秦玄策笑了笑,接着道:“可是我的目的只是为了让陆家成为焦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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