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距姜逸尘顺利通过菊园试炼已过去七日,他花了三天的功夫才将身上的伤养好。
在未得到老伯的指示前,他并未冒冒失失地去打扰老伯,而是一直在菊园里孤零零地修习练剑。
在那夜谈话后,慕容靖又来看了姜逸尘两次,不过均是来去匆匆,在确定自己兄弟无碍后,还是得老老实实地去忙活道义盟的事。
午间,姜逸尘躺在床榻之上,闭目养神。
咔哒,一声轻响,又是石子落地的声音。
来了!
姜逸尘迅速起身,第一时间并不是去捡那落于房中的石子,而是打开了房门。
四下张望。
可依旧没能发现任何人影。
他很清楚菊园西侧的厢房最近仅有自己一人住着,这人必定是园里的其他人。
捡起了地上还是被纸条包裹着的石子,纸条上写着寥寥数字,“申时,陶然阁。”
下一个考验么?
申时,姜逸尘依旧守着时,来到了陶然阁,里间有两人在候着他,老伯,还有仁叔易忠仁。
“老伯,仁叔。”姜逸尘行礼。
见到易忠仁姜逸尘倍感亲切,要说菊园这边的人姜逸尘接触的最多,那必然是易忠仁。
易忠仁虽为老伯的得力军师,却也负责着道义盟商道的经营,同时也作为西山岛处的主要负责人。
为避免西山岛过多暴露,每次的物资运送,大多都由易忠仁自己去,而他为人和善,鲜少显露威严之气,又从不摆架子,姜逸尘自然同他更为亲近,但有老伯在跟前,姜逸尘则是怯于表达。
“呵呵,尘儿呐,你迄今为止的表现,真是让仁叔蛮欣慰的,也不枉仁叔辛苦地把你带出来。”易忠仁笑着说。
姜逸尘自然知道易忠仁的辛苦指的是何事,顶着压力,力排众议将他带出西山岛,想必也怕他不争气,而让其没了颜面吧。
“为仁叔争口气。”姜逸尘说。
“好孩子,这话,我喜欢听,哈哈!我与老伯谈过了,只要能完成这次老伯交予你的任务,就算通过了考验,你便可以留下来了,之后,老伯会为你安排更为系统的训练,你得好好努力啊。”
“是,仁叔,尘儿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姜逸尘拱手,随而转向老伯,“老伯,不知这次到底是何任务?”
“此次的任务对你而言,说难也不难,关键还得看你自己。这次,我要你去取两个人的项上人头过来。”老伯说。
震惊!
老伯平平淡淡的话语,却让姜逸尘的内心瞬间泛起波澜,还未待他缓过气,声音又响起。
“一个是飞燕寨现寨主严明的人头,一个是桃源镇酒商祁善庆。”老伯又说。
老伯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姜逸尘的内心已是翻江倒海,脑海中一片乱麻。老伯话中的前者,他也仅知道个飞燕寨,而后者,他却见过的,那不正是祁镇长的侄子!
“看样子,之中竟有你认识的?是祁善庆?”老伯问。
“一面之缘,慕容大哥介绍过。”姜逸尘回。
“那此次的任务呢,就是他们俩的人头,你可以不问缘由,接了任务,便去执行,也可以去找菊园暗部,通过暗部去了解下他们二人的事迹,若你不相信暗部收集的资料,你也可以自己去调查。”
“不管你用何手段,只要能在限期一个月的时间内,将他俩的人头丢到我面前,此次任务便是完成了,也算是完成了所有的考验,你也就能留下来。只要他们的人头掉落,后续事宜自有人处理,你毋须担心。当然,你还有最后一个选择,拒接这次任务,回西山岛。”老伯说。
姜逸尘一时难以适应,平日在他面前一直是不失威严但又温蔼和善的老伯,说出取人性命,提人人头的事来,竟是如此若无其事,或许在老伯心中,这也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罢了吧。
旁边的仁叔易忠仁呢?并无多大差别。
姜逸尘的慌乱和踌躇在两位已是天命之年,历经风雨无数的江湖老辈的眼中没有半点意外,他们默不作声,给眼前的年轻人自己思考,做决定的空间。
“我需要他们的相关信息。”半晌之后,姜逸尘给出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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