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莫说我武当大派欺客,欺压赤手空拳的小辈,殿中四个角落有兵器架,各位小友毋须客气,尽管挑趁手的使唤,而后请移步殿外,准备妥当后便来应阵。”元慎道。
除却姜逸尘有碧波剑在手外,五人均是空手上山,听言后自然毫不客气地去挑选兵器了。
看着太和殿中四个角落处摆放着琳琅满目器刃的兵器架,元慎心中是油然而生出一股自豪感来,那些是武当千百年来的辉煌一瞥,武当并不以铸器成名,却因派中能人辈出之故,藏有许多名器,先前被封存于藏锋阁蒙尘,在锦衣卫风波之后,是他让这些名器重见天日,今后再有狂妄宵小敢在殿内动手,也不至于再吃哑巴亏。
姜逸尘并不识得兵器架上的名器,只是看到以和为贵的太和殿上摆放着代表争斗的器刃,不禁为武当感到悲戚,他自然也联想到了那日锦衣卫上太和殿来挑衅武当之事,当时武当被攻之不备,也是落了些许颜面,但元慎此举在他看来并非稳妥之举,全然是出于心中的畏惧。
五人很快便挑选完了武器与姜逸尘归到一处。
峨嵋派三人使唤的均是剑,姜逸尘也看出三人挑选得较为随意,一试拿捏趁手,便直接拿手,待得三人回到他身畔,他才发现这些剑把把皆为良兵,不由感叹名门大派的大方。
不同于峨嵋派三姐妹,夜氏兄弟对兵器是极为挑剔之人,然,他们原先的配刀均失落在兜率帮,他们来武当时也仅是随意挑了把趁手的携身,而如今,以他们的眼力自也看得出摆放在他们面前的器刃皆非凡品,但以剑为多,刀刃倒没太多选择,为了配合他们自身所学的刀法,只能各自挑了一把与鬼泣刀相似的宽刃大刀和一把与神号刀相近的细长快刀将就了。
众人来到殿外,同来时一般,殿外的广场上依旧空空荡荡的,仅有零零星星的数个武当弟子往不同方向走动,见太和殿中的掌门和众位长老行出,均是行了礼后便自行离去。
在这些武当弟子中,姜逸尘瞧见了个熟悉的小身影,与他有数面之缘的小玄空。
而小玄空也正好望向了姜逸尘,向长辈们行完礼后,瞅了瞅姜逸尘,又瞅了瞅自己的师傅元魁,而后也未做停留,择了个方向便离开了。
似乎这些弟子都得了授意,掌门长老在场时,不得驻足观看探听,便是连为六人带路的玄音,在此刻都不见了影踪。
偌大的太和殿外,仅有十数道人影在此。
武当一方除了元魁立于一旁外,其余七人已备好了自己的宝剑,落好了位置。
而姜逸尘六人则立于武当派的对立一方,亦是做好了准备。
对于武当遣出的七人,姜逸尘丝毫不感到意外,那天的锦衣卫虽然过于嚣张跋扈,但他们的话语却并非虚言,武当早已不复当年,再无能人撑场面,以元慎的谨小慎微,他自知没有颜面去求虚尘真人来为武当而战,只有他和另外六位长老出手才是最为稳妥的选择。
显然,元慎对武当的流光七绝阵和他们七人的实力胸有成竹,而他赌上的也算是整个武当的尊严。
姜逸尘等人赌上的是半载时光,虽然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光景,但在江湖之上足矣发生地覆天翻的改变。
于双方而言,这场赌约已可谓是场豪赌,谁都输不起。
虽在剑法上有所钻研,武当的流光七绝阵更是威名远播,但姜逸尘一直是独来独往,于这多人阵法并无太多接触,因此,这回他的赌注便压在了夜氏兄弟身上,他能感受到二人流露出的那股自信丝毫不亚于元慎,因而,方才他们才会毫不犹疑地回应元慎,他和峨嵋三姐妹此刻要做的,便是充分信任二人。
“如月、芸灵、香菱。”夜家兄弟虽自信满满,但武当派的剑阵绝非浪得虚名,夜潮涯需要与众人通通气,做下最后的安排。
“在。”三人同声道。
“你们三人做好相互照应即可,尽量不要离开我二人三丈远。”夜潮涯道。
“是。”三人回。
“姜兄弟,打起精神来,你是我们的胜负手!”夜潮涯面色凝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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