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独孤羽在搜魂殿中,是否排得上名号?可否从其嘴中套出些有用的信息来?
“呵,菊老头,即便这些人最后遵守诺言,废了你的武功,再给你一堆金银,可你能确定自己还有命花么?你们珠光宝气阁会就此放过你?”独孤羽晓以利害。
“黄口小儿,休要胡言!我们珠光宝气阁本便无心江湖争斗,卷入这是是非非,实属无奈。我所透露的消息,无一伤及我阁,不会对不起阁中人,我问心无愧!”菊老怒叱道。
“嘿,对不对得起,可不只是你表面看到的。算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懒得和你多费唇舌。”独孤羽道。
不管是逆蝶还是奚夏,其间都未曾插言一句,这两俘虏已完成了一番厮杀,得出了人各有志的结论,反倒为听雨阁接下来的讯问,做足了铺垫。
天知道此时听雨阁众人心中是多么乐不可支。
猫在墙后的姜逸尘亦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相比搜魂殿,珠光宝气阁他要更为陌生,不过从听雨阁先前对话中,他已大致知晓此阁在四海盟中要属末流,应与一曲流年阁归属同一范畴,一曲流年阁都是文人雅士,这珠光宝气阁想必也都是些喜好摆弄古玩珠宝的雅客吧。
可这下姜逸尘又弄不明白了,拐来搜魂殿的人还好理解,毕竟干着杀人越货的活,情报定当不少,而拐来珠光宝气阁的人,实在令人费解。
在江湖这颗大树上,爬得越高,才能见识到各种细枝末节,而越是处在底端,始终易被一叶障目,知之有限。
即便这菊老是珠光宝气阁中的重要人物,可若是仔细计较,他吐露十句真话的价值,恐怕远不如从独孤羽嘴中逼问出的一条消息。
“咳咳!回归正题哈。夙月兄,你说过,那天你和烽火楼、翡翠居、真武道馆的三位长老受邀至冥府之握作客?”奚夏道。
“不错。”夙月道。
“那还请你再重复次,那三人分别是谁。”奚夏道。
“烽火楼,蒲扇子。翡翠居,玲珑夫人。真武道馆,筱妖。”经菊老和独孤羽一番闹腾,夙月似乎想明白了自己要什么,语气很是平静。
“这倒是不错。”逆蝶肯定道,“可是,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不通,去往冥府之握,真就这一条路?夜殇若是诚心相邀,就不怕你们在惊魂谷那出现失足的意外?”
还真是夜殇!姜逸尘微微有些讶异,却又觉着均在情理之中,趁着各大势力在昆仑消磨时光,他若能在后方,将这些帮派,整合在一起,为其所用,那昆仑之行,幽冥教不管有无收获,至少在牌面上还有略微增强。
“我想,这也是夜殇在考验我们的诚意。”夙月沉思了一会儿,回道。
“你是说,若你们四个帮派遣出之人实力不够,便无法通过那惊魂谷,夜殇也便不会选择同你们合作?”逆蝶分析道。
“正是。”夙月道。
“你们这回碰上的意外,莫不是夜殇亲自出现?!”夙月忽然惊声道。
“不错,我妹妹依你之言,挑着青天白日去的冥府之握,在过了惊魂谷后,当真碰上了本该死去多年的泰蛮、施易、信,在了结三人之后,出现了一个高手挡住她去路,不久后,夜殇也出现了。”逆蝶道。
“也便是说,这冥府十八重,令妹仅是闯过三重,便迎来了夜殇?”夙月越说越是震惊。
“怎么了?”肉蛾似乎察觉到夙月发现了什么,沉声问道。
“呵呵,这夜殇真是好心机!他深知我有过目不忘之能,在带我们走过冥府十八重时,还做了简要介绍,这目的再明显不过了。”夙月失笑道。
“这不可能!如此说来,夜殇岂不是故意通过你来向我们透露冥府之握的细节,他也早已知道我们有对付幽冥教的想法!”奚夏连连否定道。
“哈哈!正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们自以为行动隐秘,无人知晓,殊不知,夜殇已走在前头,诱饵上钩!”独孤羽总算逮到了机会,肆意嘲笑听雨阁众人。
“不无可能。不过,夜殇也没那么神,他知道有对手在暗中潜伏,想对付幽冥教,却不知对手是谁,对手藏在哪。否则,今晚大可将我们一窝端了,而不需只遣来一人,隔墙偷听。”肉蛾道,“你说是吧?墙后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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