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吃力地转过脸,对“新西兰奶牛”勉强笑道:“谢谢……谢谢姐姐!”
得到小飞的夸奖,“新西兰奶牛”的脸上堆满了笑意,她轻抚着小飞的秀发,怜爱的说道:“小妹妹,战智湛是你师叔吗?你告诉我们是谁害的你。”
小飞的美眸中突然透出一丝惊恐。接着,小飞声泪俱下,咬牙切齿的讲起了让她刻骨铭心,九死一生的遭遇。
昨天,“四喯喽”的妹子施水柔,也就是柔柔找到了小飞。也不知道她听谁说的,说是“撞见鬼”最近做了一笔大生意,大赚特赚。晌午前儿,有人给他送来十几捆的“大团结”,那就是十多万呀。柔柔知道小飞身手不凡,想和小飞合伙儿一探虚实。要是真的,就给“撞见鬼”来个顺手牵羊。小飞本不想去,可一想八师叔马上要毕业了,需要很多钱,也就答应了。
半夜,柔柔和小飞来到铁道边灯塔下“撞见鬼”的窝。二人商量好,柔柔在外面给小飞望风,小飞进去找。小飞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了“撞见鬼”仓房改造的卧室后,发现屋内空无一人。小飞边揣测着“撞见鬼”能把钱放在什么地方,边在屋内翻了起来。十几捆的“大团结”,可不是随便一个什么地方就能放得下的。
忽然,小飞对“撞见鬼”的这张床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张床严格来讲就是一个巨大的箱子,她摸了摸床沿,并没有暗门或抽屉之类。小飞爬到床上,掀开床头的枕头和褥子,这里果然有一个盖板。小飞打开盖板,赫然出现堆放整整齐齐的“大团结”。小飞大喜,正想伸手去拿“大团结”,忽然,门外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和拐杖触地的声音由轻到重,由远及近。小飞四处张望了一下,盖上盖子铺好被,急忙顺着柱子,爬到了房梁上。
遗憾的是,柔柔做“贼”的本事实在不怎么样,她很快就被“撞见鬼”的打手发现并捉住,拖进“撞见鬼”的卧室灭绝人性的折磨。柔柔知道自己今天难逃一死,她缓缓抬起迷人的美眸,似乎在眺望着远方,幻想着能和八哥在一起那甜蜜的时光。她柔情无限的自言自语道:“八哥……八哥……是柔柔对不起你!柔柔本来想多整点钱,好好和你过日子。可是……可是老天爷不让柔柔嫁给你!柔柔今天能为你死了,也能瞑目了。八哥你放心,我决不会给你‘北侠’丢人!”
撞见鬼”的打手将攮子顶在柔柔的“乳根穴”上,握紧匕首稍稍用力,刀尖刺进去了大约半厘米。他笑嘻嘻的转过头,得意洋洋的说道:“你们说说,我是先那啥还是先……”
话音未落,性格刚烈,不愿受辱的柔柔猛地将酥胸一挺,“扑哧”一声,匕首刺进了柔柔的心脏。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怔怔的看着柔柔的鲜血顺着刀刃从白嫩的胸上泊泊涌出。
“你们几个不是人揍儿的!我……我哥……哥哥和……我八……八哥……指定灭……灭……”柔柔的声音越来越低,直至停止呼吸,垂下了高傲的头。
梁上的小飞酥胸急剧起伏,泪水夺眶而出,她用力捂住自己的嘴,才没有失声痛哭。可小飞心神激荡,还是弄出了动静,被“撞见鬼”的打手发现,小飞也没有逃脱被折磨。
天亮了,小飞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她在恍惚中感觉被戴上手铐,装进了麻袋。她知道自己就要死了,大脑中猛然一片空白,一下子晕过去。不知多久,直到被冰冷的江水激醒。
自古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直到这时,战智湛才知道那个深深的暗中爱着他的柔柔昨天晚上已经被“撞见鬼”一伙儿残害,尸体被投入松花江江水中,尸骨难觅。她的名字已经成为历史,渐渐地被人们所淡忘。
战智湛胸中大痛,怀抱着小飞,眼望滚滚东流的涛涛松花江水,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嚎啕大哭起来:“柔柔……柔柔……俺对不起你!俺对不起你!”
至于怎么对不起柔柔,战智湛其实也一时难以说清楚。“新西兰奶牛”为战智湛的悲痛所感染,两行眼泪如断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她轻抚战智湛的后背说道:“战智湛,你别……别这样!你这样会……会伤身的!”
战智湛擦了一把眼泪,对小飞说道:“小飞,真难为你了,你是咋从麻袋里钻出来的?”
小飞努力笑了笑,装作十分轻松的样子说道:“呵呵……八……八师叔,你……你忘了我是‘金手指’三爷的亲传弟子了吗?舌头底下藏刀片的本事三爷也传给我了呀。”
战智湛和“新西兰奶牛”把小飞送到了车辆厂职工医院。拜托李凤艳的妈妈艾晴阿姨和“新西兰奶牛”好好照顾小飞后,他走出了车辆厂职工医院,赶往四哥“老高丽”家。战智湛要去找“老高丽”和“四喯喽”,去商量商量怎么找“撞见鬼”报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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