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赜的到来,就好似掀起了什么浪花。
谢家人愈发忙碌了。
应付了祖母和父亲派来的人,谢和雍在黑暗中唤了一声,“云隐。”
“倐——”灯重新点亮。
谢和雍重新摊开刚合上的书册、卷轴,又沉浸在忙碌之中,苦思冥想、呕心沥血。
近乎天亮时,她才匆匆灭了灯,招呼着身边人替她送信。
信件主要都是去姜容与帝皇手中的,谢澜与谢文惠等人都不曾要求她做些什么。
谢澜近来忙的脚不离地,关上城门开始做准备。她收到京城一些消息,说是大皇女领了几个幼年的弟弟妹妹去告慰先祖。这不就是瞧着势头不对,躲起来了么?
如此,她也差不多该做些准备了。首当其冲地,便是领着底下那些人镇压暴乱。先把勐南隗内部安定下来,再一起抵抗外头的风雨。
只是,光有镇压也不是个事儿。
眼下怕是就会有一场恶战,谢澜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本以为谢家要消财免灾,却不想曾经受过谢家恩惠的那些商户,近日也从各自的渠道嗅到了些不对劲,纷纷主动上门捐财赠物以求庇护。更有那些个精明的,虽有自保之力,却也眼热先前“延州义商”昭告天下的美名,如今自然告勇。
……
宜安王府。
小孩子的哭声响彻整个院落,听的人揪心。
张宛渊面色苍白,猛地起身,从下人手中躲过孩子,伸手就挨个扇他们耳光。
“一点用都没有,连小姐都哄不住!”
下人们纷纷承受着,不敢发出丁点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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