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苏策连朝堂都只是每月初一露面一次,圣人赵钰民明白苏策这是为了降低自己在朝堂上的影响力,臣子处事有度,圣人赵钰民还专门下达口谕,七军主除了每月初一的大朝会外,其余日子无事可不上朝,处置军务。
毕竟朝堂上兵部和勋贵们就已经给了文官们太大的压力,若是七位手握大军的军主上朝,文官做事多受掣肘,大乾好不容易有了休养生息的机会又从何谈起。
圣人赵钰民心中有杆秤,文武相争可以有但不能过线,战事武将可以骄纵,文官受些委屈也就受了,非战时,还是要重用文官,不过武将们的颜面还是要维护,文武平衡之道,武将不可低头,文臣不可无节,这是底线。
前阵子,文官要削减武备,这无疑是想让武将们低头,圣人赵钰民拦住了文官,否则,军中不稳,长安城中的七军卫军,就能让朝堂上那些呼喊马放南山,刀枪入库的马前卒们无声无息的从长安城消失。
互有顾虑,互有牵制才是文武平衡。
只不过圣人赵钰民也明白对于军中将帅们来说,自始至终都有着掀翻朝堂的能力,只不过是不想,不愿,毕竟军队的最终目的还是为了大乾安稳,否则那些在大乾边陲不毛之地的亡命厮杀就失去意义。
北军府事务运转进入正轨的时候,苏策罕见的参加了六月份的最后一次朝会。
大乾的朝会分为大朝会,小朝会,初一日大朝会,其余日子逢三举行小朝会。
苏策起了个大早,启明星闪亮的夜空下,三十亲卫护卫在苏策的马车左右,五十玄武卫在前后护卫。
“郎君,到了!”罗阳看了一眼夜色中巍峨的宫墙宫门。
朱雀门外!
高耸的宫门前巨大的长街上,此时监门卫的府兵引导着上朝的文武百官的马车随从们在朱雀大街两侧,苏策下了马车,由监门卫的郎官引入朱雀门,沿着承天门街往北走着,苏策面带微笑,不时与问好的勋贵将帅重臣们点头示意。
“嘎吱……”
“嘎吱……”
“咚!”
沉重的承天门宫门被羽林郎推开,苏策扶着腰间仪刀快步走到勋贵将帅们的队伍。
“泾阳县侯,今日怎么来了?”楚国公项城领着一帮安北勋贵正走着,忽然身后的嘈杂声,一回头看到众人中的苏策。
“想来便来了!”苏策随意的应对了一句,早起苏策此时还有些困顿。
“你小子今日到底为何而来?不给我们通通气吗?”楚国公项城拉苏策到身旁,小声地问道。
“有日子没来了,想圣人了!”苏策可没精力与楚国公项城聊天。
“算了,你小子心中有沟壑,这段日子那帮文官们可是有些不安分!”楚国公指了指另一侧的文官队伍。
“不安分?那就让他们安分点!”苏策眼皮抬起,看了一眼人声鼎沸的文官队伍,与安静整齐的勋贵将帅队伍相比,乱糟糟的,苏策治军严苛,自然是看不得乱糟糟。
“得了,去找我的人了!过来打个招呼!”苏策过来只是和楚国公项城打个招呼,拱手示意了一圈勋贵,就往队伍后面走去。
在勋贵后面是七军府的队伍,七人一排,其中最靠近道路中央的就是北军府的紫衣大将,苏策也不客气,走到队首,今日北军府的紫衣大将来了二十五位,北军府本部有五位紫衣大将,为苏策副手,下属四院各五位紫衣大将则在北军府主持事务。
今日来的二十五位紫衣大将则是参将院听用的二十五将。
也是北军府年纪最轻的二十五将,这些人都是苏策亲自提拔上来的,因而对于苏策也最为敬重,戍卫二十五将,主事二十五将,听用二十五将,把七十五紫衣大将分为三批,苏策没有插手,这是北军将门自己分出来的,主事二十五将资历最深,戍卫二十五将则资历稍浅,至于参将院听用二十五将则资历再浅,但这听用二十五将则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便是年轻。
年龄都在三十以下,他们都是冻川河之战中被提拔上来的新晋紫衣大将。
他们都被打上了苏策嫡系的标签,至于主事二十五将则身上或多或少有着勋贵的影子,戍卫二十五将则都是北军将门,将门在长安城的大染缸中太容易出乱子,因此苏策五月份对紫衣大将做了一次调动,这次调动也让北军中勋贵将门与军主势力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勋贵要权,将门要功,苏策要未来。
本来北军府上朝都是由本部部帅,四院院帅五人上朝,不过今天苏策心血来潮想来看看朝堂上文官们的声音到底有多大。
。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44411/15490519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