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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这犊子心里五味杂陈!
说是愤怒,貌似还有一些想笑……!
就在刚刚他才确定,这家伙居然与原来村口的恶犬一样,会龇牙叫,也能露出凶悍像。
但是你给它一脚之后,顿时会原形毕露的夹尾巴逃跑,自己居然和这种人成为对手?
玩呢???
前方的杨韬看他越走越近,面孔也越来越清晰,身上止不住颤抖……
仿佛看到死神在慢慢靠近,有些崩溃的哭出来。
双膝一弯,直直的跪倒地上,发自肺腑哭喊着:“陌哥,我虽然去找盈盈了,但是我就是去装个逼,连玻璃都没敢砸啊…”
耿陌眉头一皱,继续上前,盈盈...?!
此时此刻,眼前这人居然管自己老妹儿叫“盈盈”真心有种想吐的感觉。
杨韬见他越走越近,见那双眸自比周遭的黑暗还要黑的多,便开始用膝盖向后挪蹭。
嘴里不停的求饶道:“陌哥,陌爷…你别看我长得不招人待见,但我真是个良民啊,妥妥的良民,这些年除了在猪肉上划过口子,也就刚才给人放过血,我也不想走到今天这步,真的,你饶了我行么……”
耿陌眉头深深皱起,看着一米远的杨韬哭的可谓是梨花带雨,还TM翘着兰花指用手背擦了擦眼泪……
他在酒吧遇到过一对同性恋,其中一名穿粉色衬衫的受,与眼前这厮一模一样。
难道这又是套路?
这犊子不是悲观者,也不是阴谋论着。
但是这刀剑城教会他,时刻要用怀疑的眼光看世界!
他没有半点迟疑,抬手把铁戟架在杨韬脖子上,只需要微微一动,锋利的戟身就会割断他的喉咙。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别闹。”杨韬幽怨着说道。
正在这时候,身后方的房子终于走出来人,是一名中年,拿着手电筒往门口照过去。
一看是耿陌,正想打招呼,上前一步视野也发生变化,看到他手中拿着东西,下意识闭上嘴。
迟疑着又上前一步,看到地上跪着杨韬,吓得一哆嗦,双腿一软坐到地上,赶紧跑回去睡觉……闭眼默念神王保佑。
杨韬见耿陌不动手,也不说话,眼睛向上看着,眨了眨,眼泪把他阴翳的眼睛洗的格外透彻,大有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再次求饶道:“你放了我呗,我就是出来装的,不信你去我现在住的地方看看,枕头下面还放着一本,边人写的‘演员的自我修养。’
你不知道哇,我天天晚上看,真的,我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着,今天应该怎么装爷么,后来我发现少说话不能露馅,就起高冷范儿,你相信我…”
“说吧,还有什么遗言!”
耿陌懒得计较这些是真是假,如果今天最后不是震住那些汉子,后果绝对要比现在严重的多!
或者说,自己有可能已经被扔到臭水沟里……
敌人怎么对待自己,即使不加以砝码,也TM得还回去!
“啊…?”
杨韬听到这话,脸色吓得煞白。
死亡?!
这个词不止一次在他脑中闪现过,从上幼塾开始,因为这张看起来不像好人的脸没少挨揍。
上私塾级被同学骂成强jia
犯推到粪池里。
由于是在简洁的户外厕所,中间是坑两侧是男女厕,并且相对,他站在里面恰好看到对面的女同学撒尿。
没被淹死算福大命大,可师导也给他打上偷窥的标签,强行退学。
小孩知道强J是啥意思?
回家之后,老爹给他买了一只羊,放了两天半,爬羊身子下面裹羊奶,被老爹撞见,这才知道自己儿子有特殊癖好。
之后的几年,他爹在喝过酒之后都会暗暗想着:这孩子是基因突变还是隔壁老王家的娃子……
十几岁的时候去关内打工挣银子,好不容易找了份端盘子的工作,最后饭馆黄摊还怪他克的,非但没给工资,反而给他踹一脚,落得个出了门流落街头。
他发现自己穿的破破烂烂,别人都绕着自己走路,壮起胆子抢了个劫,结果还被女孩给说动,把钱包还给人家,最后女孩报官抓进去蹲了一年,这时候他想死,
直到现在他都恨那个女孩,想不通为什么没人认为自己是好人。
<b/> 难道长得吓人,就一定是坏人?
监狱生活更不用提,天天被人搂着睡觉,那位大哥说了,就喜欢他这样:爷们的脸,女人的心。
杨韬是想不明白,自己上辈子是作了什么孽?!
…… ……
“我我…我想我娘亲。”杨韬断断续续的说道。
突然,耿陌眼中寒光一闪,架在杨韬脖子上的铁戟微动,几滴血珠渗出来。
杨韬感受到脖子一阵冰凉,以为动脉已经被划开,顿时嚎叫出来!
撕心裂肺的挣扎着:“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悲哀之情比丧考妣还要强烈,胡同里除了回音还有哀伤。
“你必须得死!”耿陌变得很有耐性的说一声,微微侧头,声音向后飘扬,直达身后漆黑的胡同。
“我还没活够…”杨韬绝望的叫道。
“下辈子,好好做人!”耿陌举起铁戟,瞄准杨韬的脑门,就要劈下去。
正在这时,就听身后的胡同传出两个字:“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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