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王子诞生了。
公爵的城堡里,骑士们盛装出席,有吟游诗人演唱着乐曲,神圣的教会音乐听上去空灵和悠扬,同时还带着喜悦之意,公爵的大臣和骑士们,以及法国的大贵族们都派出代表来参加公爵为王子诞生举行的盛大宴会。
罗伯特公爵如此大张旗鼓的行为,显然是为了宣誓自己儿子,也就是威廉王子对于国家当之无愧的继承权。
在法国,私生子和女儿一样是没有政治上的继承权。公爵夫人并非是人类,而是仙女,因此他和她的婚姻在人间得不到教会的承认,同时即便是仙女这个身份也不能让一般人所得知,因为公爵夫人在世人的眼里,也只是一个城堡里的女仆,是一名小商人的女儿,这是公爵为公爵夫人所安排的身份,所以造成了所有人看待刚出生的王子是一名私生子。
如果按照法国以往的成例,罗伯特公爵唯一的儿子是无法继承公爵的位置,百年之后,他的所有一切要交给他的弟弟,或者其他近亲,这是罗伯特公爵绝对不允许的。
因此罗伯特公爵邀请王国的重要人士,来参加自己儿子出生后的庆祝宴会,他要压倒一切反对自己儿子作为继承人的声音,其中有来自国王的,也有来自自己内部,甚至自己兄弟的。
在开创者罗洛公爵的带领下,维京人来到法国,成为了诺曼人,经过三代公爵将近一百年的融合,已经很好地融入了法国以及整个欧洲主流社会,英明公爵层出不穷,精通权谋,虔心正教,娴于商业,工于征服,拥有着大军和武力,是罗伯特公爵成为欧洲最强大的诸侯之一。
因此欧洲主流的继承法则不免影响着威廉王子的继承,只是罗伯特所在的家族,归根究底终究是维京人,他的骑士们也都是维京人,只要自己足够强势,或者继承人展现出来自己的优秀,那么时间一久,正统深入人心,那么无人可以动摇其地位。
城堡大厅里,公爵将襁褓里的王子抱在台上,等待着自己的弟弟,公国的红衣主教罗贝尔洗礼,莱茵河的河水被大主教端上铜盆盛了上来,将神圣的河水沐浴在王子身上,大主教念念有词,大臣和贵族们以及外界的代表们都郑重地看着这一幕。
虽然诺曼公爵祖上是维京人,现在是诺曼人,可是既然成为了法王的封臣,成为了法国的诺曼公爵,那就是一名法国人,当初最初公爵得到册封的条件就是带领全体诺曼人皈依教会,因此不管公爵是否以大神奥丁的后裔自豪,骑士们临终前叫着瓦尔哈拉(英灵殿),在表面上公爵一家都是虔诚的天主教徒,刚诞生的王子也同样不例外。
“向其领主宣誓效忠之人需要始终铭记六件事:无害、安全、荣耀、有益、随和与可能。无害,意味着一名封臣绝不可对其领主的身体造成任何伤害;安全,即他将坚定保守领主的秘密,守御其领地;荣耀,意味着封臣不能有违公正,也不能做出其他任何有损荣誉的事情;有益,即封臣不应对领主的所有物造成损害;而随和与可能这两个词,表明封臣不应在自己的领主行善之时成为阻碍,也不应给领主可能实现的行动增加困难。”
大主教诉说着效忠的说辞,罗伯特公爵冷眼看着这一切,他用着冰冷的目光注视自己的大臣,以及贵族和骑士们,尤其是那些伯爵们,这些都是他家族中的亲戚,其中不乏能够对自己儿子继承权产生挑战的实力派人士。
要求贵族们对自己的儿子作为未来的继承人效忠,这是他的目的,如果有任何贵族敢于忤逆他的意志,那么就会在此之后遭到了他政治上和军事上的双重打击。
向一位私生子效忠,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感叹自己公爵是不是疯了,众人窃窃私语,只是没人敢直接将反对说出来,在诺曼公爵威严目光注视下,群臣们纷纷单膝下跪,向着这位还未足月的婴儿献上自己的忠诚。
诺曼公爵此时的眼神中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神色,他将目光转向了城堡里的那一个宴会厅,那里将会宴请更加重要的贵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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