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杳杳垂眸看着自己的掌心。
阿凉也说过她体内有着自己本来的力量。
或许,那些力量,就是历经生死,才能够被激发出来的呢?
这么想着,施杳杳看向陆应时,一字一顿,郑重而又坚定,“陆应时,我会保护好你的。”
陆应时看着施杳杳这样子,心尖颤动,他薄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样郑重的承诺。
他从未听过。
…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就从指缝中缓缓流淌而过。
这半个月的时间,施杳杳用尽了办法,也没有让陆应时换掉那让人面红耳赤的喂药方式,每次不管她扯到哪里去,陆应时总能一句话给她掰回来。
就比如现在。
“吃过糖葫芦了,现在该吃药了。”施杳杳看着旁边那三根串糖葫芦的签子,有些无奈地看着陆应时,“陆应时,这是最后一次吃药了,你乖乖吃了好不好?”
陆应时稍稍抬眼,经过这段时间的疗养,陆应时的气色已经好了许多,整个人看上去也比之前有精神了,他简单的一个动作,配上他那张脸,给人的感觉就是,他又想勾人。
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他拇指轻轻勾住施杳杳的衣袖,眼尾勾人,他轻轻落下的嗓音,也像是在撩人,“杳杳知道怎么样我才会吃药的。”
施杳杳脸颊滚烫,她对上陆应时的眼神,脑海里闪烁的全部都是叫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她轻抿着唇角,不由得有些羞恼。
“你吃不吃?”
“要杳杳喂。”陆应时的答案从来都不会变。
施杳杳看着他,忽地上前两步,伸手抚上陆应时的下巴,掰开他的嘴,把药丸塞了进去。
苦涩的味道瞬间在陆应时的口腔里蔓延看来,他脸色变都没变一下,只是眉梢轻挑,眸光略有几分诧异地看着施杳杳。
小奶猫挠人了。
但是这指甲还没长好,挠人也不疼,反倒是招人疼。
施杳杳其实塞进去就后悔了,她松开陆应时,转身就想跑。
但是这才刚迈开脚步,就被陆应时攥住手腕给拽回了怀里,一阵天旋地转后,眼前一道黑影重重地压下来。
陆应时精准地攫住施杳杳的唇瓣,属于药丸苦涩的味道入侵施杳杳的口腔,让她小脸都皱在了一起。
施杳杳想躲开,但她整个人都被陆应时禁锢在怀里,根本就无处可躲。
陆应时嘬吻着施杳杳的唇,让那苦涩的味道彻底蔓延在两个人的唇齿间后才大发慈悲地松开了施杳杳。
他看着施杳杳那小脸儿都皱在一起的可怜模样,说话时的嗓音透着一股沙哑,“杳杳,要不要吃糖葫芦?”
施杳杳眼睫湿漉漉的,一半是被欺负的,一半是被苦的。
她晕着雾气的眸子望着陆应时,听着陆应时说的这话,她忙不迭点头,“要。”
实在是太苦了。
真不知道陆应时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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