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位兄弟喝酒竟也这般豪气!想必也是个耿直的汉子!”那与钱给小雨带路的领头汉子见了王恒在宴谷酒楼大厅豪迈烂饮,便觉得此人乃是一等一的汉子,不由称赞他道。
小雨闻言,小声对他说道:“这位大哥,你这就想错了,此人乃是这春华谷专做那欺善霸恶的无赖。”
他听了,皱眉回道:“哦!竟是这样?在我的家乡,能喝的人,人品可都不差,定是那耿直男儿,我还以为这位兄弟不拘小节,是条汉子,听小兄弟如此说来,便罢了与他结交的念头。”
小雨见他说话不流利,胡腔很重,便问道:“小弟乃是一个酒馆杂役,无姓,自小家里便以小雨称呼,还望这位大哥不弃,愿闻姓名,以酒结谊!”
小雨接过店小二端过来的酒,满了两杯,端起敬与那汉子。
那汉子听了小雨自报家门,丝毫不以他只是酒馆杂役为意,也不在意与之结交降了身份,回敬道:“小兄弟客气了,不瞒你说,鄙人乃是胡人,叫做延空,你们中原人素来和我们胡人有敌意,不知你知道我的来历之后,是否还愿意和我喝酒?”
小雨闻言,惊得一怔,他料定这帮人不是中原人,倒也不以别人是胡人为意。
人虽然是敌国的人,也有好坏之分,人家出手阔绰,不拘小节,自己作为中原人,自然也不能丢了脸面,做那吝啬小人。
他惊得是那人叫做延空,那日在华坛寺里陆教的那个领头便是叫做延空,从离珞空中知道了江南各大派命人冒充陆教之后,小雨便知道那‘延空’是假的了。
而现在,坐在自己旁边的这人,是真的胡人,腰刀在侧,身高体阔,名字是延空!
延空端起手中酒杯,对着小雨示意,他见小雨愣在了那里,皱眉道:“既然小兄弟介意,这顿酒还是我请,至于以后,咱们各走各路还是,无交道便是了。”
小雨回过神来,急忙抬起手中酒杯,回道:“延空大哥,小弟不是这个意思,这天下的人有好坏之分,善恶之别,似你这般不拘小节之人,定是那好的一类了,我适才惊讶,并不是介意你是胡人,而是因为你的名字。”
“哦,小兄弟,你听过?”延空惊讶问道。
小雨皱眉问道:“延空大哥,你可是那陆教的人?”
延空闻言,想不到一个茶馆小厮竟然这般见识广博,连自己的名字都听过,惊讶的点了点头,抱拳道:“正是陆教二殿司,小兄弟,怎么你知道我?”
小雨点了点头,假装不知悦来酒楼里面的延空是假冒的,惊讶回道:“这几天扬州城里传得厉害的陆教,在悦来酒楼里住着,听说他们的领头的便是延空,是大哥你吧?”
延空听了,将手中酒杯轻轻放下,挪了挪身子,给正在上菜的小二腾出了一个空隙。
待小二上了酒菜走后,延空才缓缓回道:
“悦来酒楼?小兄弟,你还知道他们住在哪里,真是再好不过了。
不瞒小兄弟说,扬州城里的不是我,也不是我们陆教的人。
我来此地正是为了此事而来,我随家师南下,途径淮江,听哪里的江湖人传说,扬州城里有本教的人抬了几箱金子去收买江南几大门派,打出的名号还是我的。
家师听了之后,便命我来扬州城里会会这帮人,要看看是什么来路,敢冒充我们陆教行事。”
小雨听了,佯装震惊,道:“你是说悦来酒楼的陆教的是冒充的?”
延空点了点头,回道:“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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