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大喊一声,十多名粗布家丁丫鬟跑出来迎接。
秦烈瞅了秦洛一眼吩咐:“把这混账带回偏院,没有老夫的允许,不准放他出来。”
秦洛一下急了:“爹!”
“不开窍,喊爷都没用!休想跑出去丢人现眼!”
秦烈放完狠话,甩手走了。
少爷又惹老爷生气了,家丁们不敢多问,护送秦洛朝偏院走去。
靠近偏院,一条大黑狗冲过来,围着秦洛转了两圈,狂叫不停。
“憨狗,叫什么叫?少爷你不认识?”
秦洛心头一颤,它该不会觉察到,这身体里换灵魂了吧!
“可能是因为少爷早上踢了它两脚,这憨狗记仇。”一家丁拿着狗绳,追过来回应。
“二喜,你们小心点,别让憨狗伤了少爷!”
“不会,憨狗和少爷最亲了!”
秦洛缓缓蹲下,尝试着抚摸狗头。
黑狗开始有些抗拒,不一会开始舔秦洛的大手。
“看吧!我就说憨狗和少爷最亲!”
秦洛撸狗不停,直到其它家丁告退离去,才抬头交待二喜:“以后叫它庞太师!”
憨狗这名字太土了,不是骂狗吗?
“啊……这……”二喜微微纠结,迈步走进偏院:“三喜、四喜、五喜,少爷吩咐,憨狗改名庞太师,你们以后别叫错了!”
说话间,从屋子里走出一男两女,纷纷朝秦洛行礼。
秦洛正想问,大喜在哪里?
脑海里闪过一段记忆碎片,大喜是自己?
这整整齐齐的一院子,太喜了!
……
庞府。
庞仁被人抬了回来。
皇帝口谕重打三十杖,没人敢放水敷衍。
庞仁气若游丝,衣服和血肉粘在一起,回来路上,全靠两片百年老参吊着。
经过紧急救治,这才挽回半条性命。
抢救结束,庞婴挥手驱退众人,咬牙切齿一阵咒骂:“你这蠢货!若非伤势严重,老夫非让人再打你一百杖不可!”
“祖父,不是我,是大皇子!”
“大皇子得到确切消息,秦烈想向皇上讨恩典,择公主下嫁秦憨子。”
“秦烈圣眷昌隆,大皇子一直想把他收入麾下。”
“我揣摩上意,想出制造意外之策,不成想,秦憨子他不按常理出牌!”
说到这里,庞仁银牙都快咬碎了。
“这只能怪你愚蠢!”
“明知道秦憨子不愿意娶公主,还胁迫于他!”
“我不知道,更没有胁迫他!”庞仁急声否认。
“嗯?那他在金銮殿上说你……”
庞婴细述了几句。
庞仁惊的差点从病床上跳起来,痛得呲牙咧嘴:“我没有说过这些话,更没有和他见面!”
“当真?”
“祖父!我没那么蠢,不信你可以问问大皇子!”
庞婴微微点头,满脸都是凝重。
“依你所说,秦憨子不可能知道真相,但他直接点了你的名。”
“咬定你,只字不提大皇子,维护皇家颜面,更是高招。”
“肯定是你们还没实施计策,就已泄密,秦憨子被人巧妙利用了!”
庞仁怔住了。
刹那间,千头万绪,感觉谁都像内奸。
“祖父,现在该怎么办?”
“凉办!三公主一事未平,陛下盛怒难消,暂且什么都不做!”
“那件事也停下吗?”庞仁急声追问。
庞婴扫了他一眼,微微沉吟:“那件事,本是为你父亲升迁京兆尹铺路,现在出了变故,用来帮大皇子挽回圣眷吧!”
庞仁深感憋屈懊恼。
祖父分明知道他的意思,仍然只为大皇子考虑。
他成了输的最惨那个。
紧咬唇角,眼眸闪过一抹狠戾杀机:“秦憨子怎么处理?难道就这样放过他?”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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