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朕的七尺铡刀不利否?
三公主脸色瞬间红到耳根:“谁要看你了!不准胡说。”
话落,眼泪哗啦哗啦长流。
“你咋哭了?”
“我知道自己不会说话,还有点憨……呃……笨。”
“但会真心对你好!”
“还有我爹!”
“我爹对你爹忠心耿耿,万一因为咱俩这事闹了矛盾,他造返咋办?或者投敌咋办?”
“咱们得为他们着想!”
三公主怔住了,这秦憨子真是头脑简单,啥都敢说啊!
她出生皇门,打小见怪了勾心斗角、阴谋算计,这次的事,更是亲哥哥主导。
那种蚀骨的背叛,比被人看光了身体带来的耻辱感,还痛苦一千倍,一万倍。
刹那间,她感觉憨点挺好,如果世人都像秦憨子这么简单,就好了。
秦烈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造反、投敌,哪一项不是杀头大罪。
孽障!你真是太替老子考虑了!
我看你是嫌老子活的太久,盼老子早点死吧!
秦烈一抹脑门冷汗:“圣上,我……”
刘业轻拍他的肩膀:“朕不会放在心上,若连你都叛变,朕的江山早完了!若连你都不相信,朕还能相信谁?”
刹那间,秦烈热泪盈眶,被一股浓浓的荣耀感包裹。
皇恩浩荡,士为知己者死,他甘愿赴汤蹈火。
见三公主停止哭泣,刘业接过话茬:“秦洛是个苦命的孩子,刚出生娘亲就去世了。”
“秦烈随朕南征北战,把本应该照顾他的时间,全用在朕身上,随朕上阵杀敌,替朕挡刀挡枪。”
“直到定鼎天下,才发现秦洛高烧烧坏了脑子!”
“你是个聪明孩子,也是朕最喜爱的女儿,朕这些年看似忽略了你,不是不关心,而是处于朕的位置,一举一动都会被人过度解读。”
“秦洛不是良配,但胜在憨厚老实,嫁给他未必比联姻差!”
三公主轻咬唇角,眼眶里闪动着泪花。
从小到大,父皇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
她很清楚,出家为尼是不可能的,皇家脸面不容有失,大乾也没有这样的先例。
联姻,且不说勾心斗角,对方也会介意她被看光了身体。
貌似嫁给秦洛,成了最好的选择。
“我……考虑一下。”
刘业嘴角微扬,轻轻点头。
事情成了,只是三公主脸皮薄,不好意思直接应下罢了。
于是抬脚踹在秦洛屁股上:“滚回去,等着你爹上奏吧!”
……
魏王府。
刘鸿手持长剑,在房间里一阵狂劈乱砍。
字画、瓷片、玉器,碎裂一地。
<b/> 家丁丫鬟们瑟瑟发抖,没有一人敢上前劝阻。
庞婴迈步进来,挥手驱退下人。
颤抖着枯瘦大手,恨铁不成钢训斥:“你看看自己现在,哪还有一点皇子仪态!”
刘鸿丢掉长剑,随意坐在地上。
心灰意冷说道:“本王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
“居然输在一个憨子手上!真是天大的笑话!”
“谁说你输了?今日这件事,我看到了陛下对你的维护!只是你触犯了他的底限!”庞婴这话,如同注射了一针强心剂。
刘鸿瞬间两眼放光,跪坐着抓住庞婴双手:“外公!你意思是我还有希望?”
“我现在该怎么做?”
“进宫面圣,澄清庞仁没有说过那些话,是老二在从中捣鬼?”
“糊涂!陛下盛怒未消,你这么做只会火上浇油!”庞婴厉声否定了一句,接着又道:“你现该做的,是暗中揪出王府奸细,想办法套出秦憨子被人利用的细节,拿到证据,才有反败为胜的可能!”
刘鸿紧握拳头,狠狠咬牙:“等揪出奸细,本王一定把他碎尸万段!”
“秦憨子那边,我让征东将军府的暗子套话,应该不难。”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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