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地铁站都有子弹兑换处,只不过这里跟谢元关系不大,因为他从来都不兑换多余弹药,再来到兵工厂站前他只囤不花。
不过今天他手上囤积的近千发土制*39mm子弹终于有了倾销的去处,他可以把这些他不信任的子弹统统交给兵工厂,随便他们怎么处理,他只要复装的军用子弹。
也许很快谢元就会被这里的人盯上,毕竟一次性上千发的子弹交换不是一件小事,不过这与他无关了。
他已经随着安德烈来到了他几个工友这里。
“这小伙子没问题,他是我们的同志。”安德烈向他们担保了谢元的可信度,然后就指着铁轨中间的维修洞,让谢元下去,“阿尔焦姆,快到洞里去,快!”
谢元从背后抽出的一本书交给安德烈,说了句“送你的,希望能好好利用。”然后毫不犹豫地跳进去。
安德烈瞟了一眼书的内容,就珍贵地收藏起来,机械配件的结构参数可是一份重礼,得有空好好研读。
不一会儿一节车厢突然覆盖在谢元的头顶,只听到安德烈说了句:“阿尔焦姆,你看见行李架了吗?爬进去……”
“你们还杵在这里干什么?”一个军官过来催促道,“快走呀!”
等到车开始前进时,维修坑里面已经空无一人,谢元已经爬上了架子内,但是车下面还是铁轨,所以谢元还得抓着旁边的架子手脚施力撑着自己,俗称“扒火车。”
“没想到我这个在自己国家从没扒过火车,都是买票的人今天竟然在外国的末世扒火车!”谢元心里真是忍不住想笑,好歹辛苦忍住了。
“嘿,安德烈!这样真的安全吗?”安德烈的工友跟随着行李架车一起走着,对于给谢元的这个安排非常担忧,“我可不想看见他从车上摔下来……”
“这确实不是头等车厢,但他要是留在这里,那也跟死了没什么两样。”安德烈也满脸无奈,“他会被直接带去卢比扬卡,去了那里可就回不来了。”
行李架车突然停了下来,然后突然在升高,脱离了地面,安德烈看着谢元道了一声别:“好了!剩下的全看你了!祝你好运!”
行李架车被吊机在半空中转移着,谢元也津津有味地听着这里的闲聊琐事,广播里也在发布着最新的军令:
“所有军事人员注意!离开车站前,检查一下你们的装备。根据政委的命令,未携带正确装备抵达前线的士兵,将受到严厉惩罚!”
行李架车继续在传递,谢元又听到了下面的对话:
“你好,谢尔盖·谢尔盖耶维奇!”一个人跟一个叫谢尔盖的军官搭话,“这是我邻居的小孩,他渴望去打仗!对你们的事业来说,他是一个真正的战士!”
“不知道这小孩的表情是怎么样的?”在车架里的谢元心里想着,突然发现,这不就是过去的“拉壮丁”吗?好的不学,坏的全继承了!
“我们一直在找像你这样忠于共产主义理想的年轻人。”谢尔盖的声音充满着义正言辞,伟光正,“很好,孩子——你马上就会得到武器和制服。
现在上火车吧。”
“呵呵,“理想”,哈!他们真正要的是送死的羔羊。前进——前往绞肉机!”这个送年轻人入伍的人一脸嗤笑,不知道是不是惹得谢尔盖发怒了,立刻道歉道,“抱歉,我不是有意戳破你们的光荣梦想的。”
后面的声音谢元就不知道了,因为行李架车已经远离了声音源,终于行李架车停在了车厢架上。
一位指挥官喊道:“所有人各就各位!”
广播也适时发起了通告:“注意!列车马上就要出发了!所有接到出发命令的士兵必须立刻上车,不得延误!列车出发后仍留在站台上的前线士兵,将被当作逃兵就地枪决!”
接下来,就听到整齐有序地上车声,不间断响起,谢元听着声音还是点点头,从上车可以听出来,在走上战场前,他们还是经过一点基础的训练的。
但是……恐怕他们学到的知识根本不足以应对接下来的环境哦!
“呜呜呜!”所谓的列车其实还是轨道车,只是更加大,去掉了顶棚,便于运兵。
在列车行驶的时候,谢元还能听到他们的谈话:
“你为什么参军?”
“因为政治信仰。”
“我是为了钱。”
“你呢?”
“我?他们说‘参加军队,见见世面’……”
“我父亲是红军战士,他的父亲也是。这是家族传统。”
“列夫,那你告诉我,在战场上丢掉胳膊和腿也是你们家的‘传统’吗?”
“他们乐于作出这样的牺牲!”
“是啊……醉鬼和白痴也很快乐。”
“我的子弹袋里有个黑色胶囊……那是什么?抗生素?”
“不——那是氰化物,一旦被俘你就吞下它。”
“什么?!可是……上帝是不允许自杀的!我这是在下地狱!”
“听着,你这个摆圣餐台的小子——被**俘虏跟下地狱没啥两样。相信我,吃了这药,你还能死个痛快。”
“我绝不会自杀的!”
“那把你的毒药给我。我宁可吞下两片毒药,也好过烂在**集中营里。”
……
哎,这就是地铁里的“红线”,被背后影子政府控制的极端势力,假借“过去联盟”的皮来做掩护,制造极端假象,消除了对“红”的向往。
为了消减人口,搞出内战,谢元没想法,因为他也找不出别的好办法,但是这样的思想污蔑……谢元真的有点忍不了。
可是,应该怎么对抗这个巨无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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