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随着刘京生走进他的房子,刘景生让她把眼睛闭上,然后拉着走到阳台边,“可以睁开眼睛了。”陈旭睁开眼睛那一刹那惊呆了。靠窗边的地上摆了好几十个花盆,里面盛放着各种颜色的大波斯菊,非常绚烂。一瞬间陈旭的泪就流了下来,手有些抖,轻轻的用手托着那些花瓣,“你是怎么做到的?”
刘京生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大包像孜然似的东西说:“你看,这是波斯菊的种子。我试验过了,只要温度适宜,光照充足,什么季节都可以种。播种两个月的时间,就会到盛花期,每一株都会开很多花,上面的花开败了,下面会长出新的花枝花蕾,会开好几个月。
陈旭流着泪说:“哥,我何德何能?你为我做这么多。”刘京生看着她流泪了,手忙脚乱的到茶几上抽出面巾为她拭泪,“傻丫头,这点小事不值得感动。我以后在郊区买个带大院子的房子,给你种满花,冬天可以弄成暖棚,这样一年四季你都有喜欢的花看。你再看看去年买这些长寿花今年又都开花了呢!”
陈旭擦干眼泪,窗台上摆满的长寿花,花朵虽然不大,但开的非常旺盛。陈旭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每一朵花都喜欢。她在阳台上看了很久都不厌倦。刘京生去厨房洗了她爱吃的苹果端过来说:“傻丫头,之所以想让你过来,就是想让你看看这些花。妈家里没有的。妈还说什么我能给的她都能给你,这次她比不过我了吧?”陈旭流着泪笑了。
陈旭双手捧着一个苹果,咬了一口。抬头看着对面的刘京生,“哥,我上辈子是做了多少好事啊?”刘京生笑着说:“傻丫头,怎么这么容易满足啊?”
陈旭吃过苹果才想起来,“哥,你想吃什么我来做。”刘京生道:“你做什么我都喜欢吃。”陈旭过去打开冰箱,“这些食材又是新买的吧?”刘京生笑着点头。陈旭看看时间,已经快到一点了,就说:“我简单做两个菜吧!一会儿还得去接妈和妈一起吃晚饭呢。”陈旭做饭时刘京生就在旁边帮她的忙,别的不会,他帮忙洗菜。他看着陈旭他忙忙碌碌,就说:“小旭,这次我要是让你住在这里,估计爸和妈又会和我抢,你会为难。这样好不好:白天你来这里,晚上咱们一起回去住。”陈旭点头,“这样最好了。不过最近你都不用去公司吗?”刘京生道:“商场还没开始营业,俱乐部那儿有人盯着,不用去。”
吃过饭陈旭又跑到阳台那看了一会儿花。刘京生劝说:“不要老是站在那了,多累呀,坐在沙发上也可以看的。”陈旭用心地拍了好多张照片后,才回到沙发上。刘京生递给陈旭一个靠枕,陈旭靠在沙发上,看着阳台上的姹紫嫣红,这些原本是生在野外的花,在屋里被照顾的很好。陈旭突然对刘京生说:“哥,你说我像不像那些花?原本是生在室外受风吹雨打的,现在一下子被放在温室里了。”刘京生瞪了她一眼,“乱说什么?女孩子就应该被呵护!每个女孩儿都是一朵花。”
刘京生说着话从茶几的下层拿出了一个大盒子放在陈旭的面前说:“送给你的,打开看看喜欢吗?”陈旭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有二十多个小盒。陈旭逐个打开看得有点傻眼。一个有十二个玉牌,十二个平安扣。陈旭吃惊的问:“你这是批发来的吗?怎么这么多呀?”她看着各种颜色的玉,觉得有点懵,这就是塑料的也得不少钱吧?刘京生道:“上次你的玉牌摔坏了,情绪那么低落。我记得当时跟你说,多给你买几个。记住,不要被什么东西左右情绪,咱们换着带。”陈旭捂着脸说:“哥,我怀疑你在炫富。”刘京生哈哈大笑,“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在炫富,我要把我的妹妹当公主养,没点财力怎么行?”陈旭把那些玉牌和平安扣挨个拿起来看,“原来玉也有这么多颜色呀!”刘京生道:“其实就是块好看的石头,你喜欢就好。看看你最喜欢哪一个,我帮你戴起来。”陈旭挨个看去,“绿色的好看,紫色的好看,黄色也好看,白色的也不错,还有黑色的呀?哎呀,都太漂亮了,我也不能带这么多,有点选择障碍了呢。”
刘京生随意地说:“你可以用它们搭衣服,就把它当成个普通饰品就行。”陈旭拿起一个蓝色的,递给刘京生:“我想戴这个。不过这么多你得花多少钱啊?”刘京生笑着说:“没花多少钱,你就当假的戴就行,我有一个同学是开玉器店的,都是在他那里选的。”陈旭摸着胸前的牌子说:“哥,我很喜欢。其余这些你帮我保存。”
陈旭突然想起来,“呀,我得去看看我的玩偶。”说着跑到卧室,见窗前的沙发上和床上都堆着玩偶,她看着又多了几个新的。她坐在床边抱着一个小恐龙说:“呀,这个小恐龙好可爱,一点都不像点动画片里那么恐怖。”刘京生走过来,“就知道你会喜欢。”陈旭又抱过来一个小章鱼玩偶,刘京生宠溺的看着她。过了一会儿,陈旭回过神来,抬头看着刘京生,“哥,可是我觉得这样不对,太多了,这里的加上爸买的那些,比一般的礼品店的都多,太浪费了。”
刘京生说:“不多,一点都不多,这些都是迟到的礼物。你是我的妹妹,作为哥哥,要送你见面礼,每年的生日礼物;每年的儿童节礼物,新年礼物……所以怎么能叫多呢?”
陈旭又抱过来一个小熊,“可是我一下子得到了这么多的爱,得到了这么多的礼物,我有点恐慌,怎么办?会不会一下子把我所有的福气都透支光。”刘京生变色道:“赶紧呸呸呸。”陈旭赶紧依言做了。刘京生看着她抱着三个玩偶,“一想到你受过的那些苦,我就很心疼,总想给你多一点,再多一点。”
陈旭头靠在刘京生身上,“我太幸福了。”刘京生蹲在她面前仰起脸,“小旭,你以后会更幸福的,等你遇见了和你真心相爱的男人,就会多一个人爱你宠你。”陈旭神色有些黯然,“哥,我不能要求更多了,我现在得到的已经很多了。”刘京生心疼地劝导,“小旭,不要这么自卑。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觉得所有这些都是你应得的?你见过孟祥宇的,你看看她总是那样趾高气昂。以前我讨厌她那个样子,但是我现在巴不得你也像她一样,像个骄傲的孔雀一样。”听到他这个比喻,陈旭被逗笑了。
刘京生站起来,“你是要在这里陪着这些小动物们,还是去沙发上坐,我可不想坐在这一堆玩具中间,不然我自己都觉得我是个娘娘腔了。”陈旭笑着问:“那我能抱两个过去吗?”刘京生无奈,“我帮你拿,你要拿哪个?”陈旭抱着自己怀里的三个不松手,又说“我还要小鳄鱼,小熊猫,还有那个小兔。”刘京生只摇头,“你是打定主意,让我坐在玩具堆里了吧?”话虽这么说,还是帮她拿着去了客厅的沙发上坐。
陈旭坐在沙发上,挨个换着抱这些玩偶。刘京生在旁边看着看着,有些心酸。陈旭过了年虚岁已经27了,面对着这些玩偶,没有一点招架之力,像个七岁的小女孩一样。果然,人生不能有缺项,她七岁的时候没能有机会抱着这些玩具,20年后终于给她补上了。陈旭用脸蹭着小章鱼的圆顶,“也许每个女孩都有一个公主梦。我上小学的时候有一个同学叫成宝宝,他哥特别疼他,我觉得她像个小公主一样。我那个时候特别羡慕她,不怕你笑话,我常常把自己设想成她,那个时候我每天都能看到成宝宝的哥哥,我做梦还经常梦见他呢!”
刘京生拿过一个小兔,“那个时候你有点喜欢他吧?”陈旭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是啊!”不料,刘京生却给他泼冷水,“以后不能找这样的男人做老公。”陈旭睁大美目,“为什么呀?”“他那么疼爱他的妹妹,能给你的关爱就少多了,每个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
陈旭愕然然的看着刘京生。刘京生突然觉得失言,刚想转移话题,陈旭放下自己的玩偶,把小兔从刘京生手里拽过来,“哥,这样的话我的存在以后会不会影响你和嫂子的感情啊?”
刘京生笑,“傻丫头,瞎想什么呢?怎么会呢?再说了,你嫂子到现在生没生出来谁知道?”陈旭担忧的看着他,“你都29了,你的终身大事也得提上日程了。”刘京生又把兔子从他的手里抢过来,“乱说什么,当着爸妈不许说这话。不然他们又唠叨个没完。我自己自由自在的多好。”
刘京生被她这个话题弄得有点儿郁闷,“好啦好啦。不要再提了。我一想到一个别的什么女人介入我的生活,我就很烦。”陈旭不依不饶的说:“哥,你这么想是不对的。还没等遇到,你就先把她设想成一个讨厌的角色,那怎么行啊?”刘京生双手做投降状,“好了好了,我服了你了,大过年的说点愉快的事情。我打开电视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节目。春晚你看了吗?我看看有没有重播?”
陈旭见他一个劲儿的打岔转移话题很是无语。刘京生打开电视,见是本地一档新闻节目,刚要换台,陈旭说:“不看春晚了,就看会新闻吧!”新闻中正报道市委领导春节期间慰问群众的新闻。陈旭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急忙站起来跑到电视跟前,连拖鞋都没穿。她指着电视对刘京生说:“爸上电视了。”刘京生笑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陈旭看着电视上的字幕,慢镜头一样转过头看刘京生,“爸是副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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