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了吗?”她一边换鞋一边道,“成督出了车祸。”
“你这借口骗骗别人还可以,拿来骗我,你这孩子很是要气死我。”暮母恨铁不成钢的念着,“有什么事不跟你爸妈说你想跟谁说去啊,到底谁才你亲爸亲妈啊!”
“行了,以静都这么累了你不让她休息下想什么呢。”
“除了想她好我还能想什么……”
这是爸爸的声音,和妈妈的声音混到了一起,最终越来越大声,她脑袋抽啊抽的疼,回到房间把门一关时,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掉了下来。
十多年了,从自己小到大,总是这么吵吵吵。
没完没了的吵。
就不能顾虑下自己的感受吗?
她这么想着,拉开阳台走到外边想吹吹风,站在四楼高的地方有时候真有种,跳下去就一了百了的念头。
可惜胆子小,那只脚,迟迟不敢迈出去。
一道嗤笑声响起。
她侧头看到了同样站在阳台的男人,脸蹭的一下就红了,更多的是狼狈:“你在那多久了?”
男人是邻居,大学毕业后就在外工作。
很少回家,今儿居然这么巧的回来还撞上了自己狼狈的样子。
真丢人。
“没多久,从你进来时就在了而已。”
这不就是把她狼狈的样子都看了去么。
暮以静觉得有点难堪,可是又不能怪他,只能闷着气回到了屋里头,顺便把窗户关的砰砰响,借以表示自己在生气,躺到床上时,又觉得这举动真是幼稚的要命。
邻居那头的男人不以为意,双手插在兜里静看了下万家灯火后,便回到了屋里,至于隔壁的情况他不在意,今儿婚礼他也有去,对于暮以静的情况他也有听母亲说起,除了觉得这女人白痴外,别无他想。
不论心里再怎么累,怎么想一觉睡到自然醒,可闹钟一响的时候还是得爬起来,去上班。
暮以静下楼的时候拖得很慢,到了大厅的时候果不其然的听到了妈妈又在念,脸色很坏,爸爸已经去上班了。
“我上班来不及了,不吃了。”找了个借口,就匆匆的走。
身后。
暮母语气又气又急,“我怎么养了这么个没出息的女儿,有事不和家里说想和谁说去啊!”
这些年听得太多,也就麻木了。
“以静,不好了!”到了公司的时候,刚打了卡,暮以静就叫同事给拉了出去。
在医院的顶楼,一个穿着病服的孤零零身影就那么站在高处,随时有掉下来的可能。
怎么回事?
有人跳楼?
她一蒙,反抓住同事的手说,“赶紧报警啊。”
“警察已经在了。”话落音,有两名同志过来问她,“你是暮以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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