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滟澜山所受到的十几年精心培养,就让你最后甘心做外面低贱男人的女畜?”
女畜?
呵呵。
在滟澜山的男人眼里,所有的女人就应该留在滟澜山。
嫁给山外的女人,就是自甘堕落。
他们会用最恶毒的语言,去诋毁嫁出去的女人。
他们所宣扬的“平等”,什么时候有过?
没有选择的权利,谈何快乐?
除了男人,对她来说,还有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的。
——表面上看起来,她有许多选择,但是实际上,却是被现实推着,不得不往前走,像一只没有脚的鸟,只能不停地飞。
因为有人希望她为家族复兴而努力;有人关心她是否权利在手,从中分一杯羹;有人关心能否和她结合,繁衍出最优秀的后代……
唯独没有人问过她,她累不累,她想要什么。
他们都在付出,所以他们理直气壮地要求。
可是难道,她就没付出了吗?
没有人在意。
“你说得对。”小白怒极反笑,“我宁愿像你说的那般卑贱,也不会嫁给尊贵的你。这个答案,你听清楚了?”
“江鹤北,你不是很骄傲吗?”
“现在被我这样对待,是不是该老死不相往来?倘若那样,我好好谢谢你!”
“明依,”江鹤北几乎把一口银牙咬碎,死死地盯着小白,双目赤红,拳头紧握,“不要自甘堕落!之前发生的事情,是我的错,我可以弥补。不要拿着自己的未来,跟我赌气。”
“我没有跟你赌气。倘若嫁给二哥就是你说的自甘堕落,那我愿意堕落到底。”
总结起来就一句话,我的人生我做主,关你屁事!
这是只有柳云眠才能爆出来的金句。
用在此时此刻,小白觉得非常爽,一口浊气排出去了。
“江鹤北,”小白盯着气得浑身哆嗦的男人,“动手吧。”
打一架。
不打服,江鹤北不肯罢休。
一次或许不够,但是应付今天肯定够了。
以后,来一次打一次!
打完架,她要回去洞房花烛夜了。
雪仪看着失态的江鹤北,想起了自己深爱过,也最终令自己绝望的男人。
比较起来,他还是更好一些。
江鹤北,简直不可理喻。
做错了事情的人,如此理直气壮。
他以为所有人都在说他弥补了,他就真的弥补了?
这种男人,永远不会反省自己,只会做出让人窒息的事情。
从前没看出来,但是今日的雪仪,目光锐利,早就今非昔比。
或许,这是待在柳云眠身边久了,近朱者赤的缘故?
但是江鹤北却不跟小白动手。
雪仪想,一定是因为打不过。
小白在习武上的天赋和造诣,用滟澜山最德高望重的主事人的话来说,百年难得一见。
而且许多人,习武好,脑子不够用,只能管好自己,只能听人号令。
小白最难得的是,除了习武上的天赋,她其他方面,也几乎无可指摘。
所以,小白才会成为继承者中最耀眼的那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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