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叫……我是仪式的……中心?”
陈梓断断续续地说完了这句话,脑袋有些发晕。
黑皮青年所说的句子拆开都可以理解,但合在一起后,就变得略显超出人的认知了。
仪式,什么仪式?
她还在精神病院里吗?
“在的,这里就是精神病院住院楼地下二层。”
“……”
那,为什么说她是仪式的中心?
“啊……这有点难解释,主要是要让你们人类弄懂的话,需要很复杂的一套说辞。”黑皮青年在一旁念叨着,“简单来说,你撞上枪口了。”
在好像把自己开除人籍的黑皮青年的介绍中,这处精神病院地下所布置的仪式本不需要用到陈梓这名“孕妇”。
“他们本来要召唤的对象是【——】,但考虑到……反正人类法阵也没画完,改一改也能用。”
对方轻描淡写地说起了他支使一旁被他带下来的小猫三两只的人类,将这里布置成了他设想的模样。
从对方的话语间还能得知,精神病院确实存在问题,问题比特殊部门想的还要大,只是出了一些意外,导致精神病院的实际管理者没能赶回来。
然后,就被黑皮青年捡了漏。
“而且,刚巧有你的存在。”对方手一垂,意有所指。
陈梓被指着,恍惚间,她觉得对方说的不是她,而是她腹中的“它”。
“……伱,你到底是谁?”陈梓问道。
到了这会,还分辨不出黑皮青年并非友善友好的存在,陈梓这么多年特殊部门的工作也是白做了。
她挣扎着昂起头颅,以后脑勺抵着石台的架势撑起了脖颈,形成了一点几十度的夹角。
她看到了,她看到了推着不知道什么物体被人推着匆匆从后方走过,再想看过去,她受制于视角,看不清那几人最终去了哪里,只知道他们走入了黑暗中,伴随着咚咚的动静,好像在置办着什么。
那些人的样子陈梓倒是有些印象,是她在三楼见过的那几个。
正在那看,忽然间视野被遮挡,黑皮青年站到了她的后方,手中举着一本书,借由微弱的烛光,依稀能看出红黑相间的封皮。
只看了一眼便让短发女性感到生理性的不适,陈梓泛起干呕,昂起的脖颈不禁一缩,整个人平躺回了石台上。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一阵突如其来的痛楚,疼得短发女性即刻发出哀嚎,她想去捂住疼痛袭来的下半身,可双手束缚,无法举起双臂。
而黑皮青年呢,则笑意浅浅地站在后方,举着红黑相间的书本念念有词,念了一会儿,他用陈梓能够听到的音量问道:“对了,说起来,你应该有个‘同伴’吧?”
同伴二词被对方咬文嚼字般加了重音,短发女性在痛楚中抽出余力想了一瞬,她知道对方指的是谁。
——是白僳。
像是为了印证二人的想法,就在黑皮青年话音刚落不久,有脚步声在远处响起,并逐渐接近。
接着,熟悉的声音响起:“这地下……果然是你在捣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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