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隐十分赞同:“吕家实在太猖狂了,岂不知卧榻之旁岂容他人安睡。
皇上是开国明君乾纲独断,哪能允许权臣的存在?谁知他是不是在养蛊?
等到皇子们再大一些,朝堂上又要掀起腥风血雨,你这做也是防患于未然。
哎,将来争储时又不知要闹成什么样,希望不要殃及太多无辜!”
有尘面含讥讽:
“他算什么明君?自古后宫朝堂密不可分,看看他做的什么荒唐事,哪里有个明君样?
还打着‘灭庶孽、嫡脉归’的旗号自诩正统,他的正统何在?
结发嫡妻如今是什么处境?缠绵病榻心灰意冷苛延残喘,要不是还有小公主牵挂,怕是早就撑不住去了!
他的嫡长子又在何方?一个年满六岁的孩子,身边那么多护卫,怎会无故失踪?
看看受益者就知道幕后黑手是谁,偏偏他装聋作哑只处死几个奴才和护卫!
所谓的明君也就是这样子,这朝堂真让人灰心呀!
听说皇长子自幼就心智坚定颇有幼主之范,拥护的人很多。
他何其无辜?挡了别人的路就该死吗?如果他还在就好了……”
“咣当”,两人转过头,却是小俊猛地起身带翻了凳子急急跑了出去。
云隐和有尘眼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他们早就对小俊的身世有所猜测,却一直没法证实,小俊也一直失忆着,他们也不愿逼问。
到现在,小俊已经成了自己的孩子,他们也不再提及他的身世,甚至都懒得猜测。
虽然已经过了六七年,有尘仍然清楚的记得救起小俊的情形。
他们在山谷处走的口渴,听到下面有水声,杜峰准备下去取水。
因为又热又渴出了一身汗,路看着也不是很难走,他也想跟着下去洗一洗。
长年在外游历,他的身骨很好,这点路根本根本不是问题,一路攀援下去,两人吓了一跳。
居然有人的胳膊腿露在草丛外面,细瘦可怜伤痕累累,爬着苍蝇蚊虫,看起来凄惨又可怖,一看就是个孩子。
两人十分吃惊,以为有孩子不甚从山崖坠落,就想给掩埋了,免得曝尸荒野。
走近一看是个小男孩,寸缕未着,腹肚用草叶胡乱盖着,试探之下,尚有一口余气。
那样子完全是在等死,如果不是正值春末夏初早就冻死了,如果不是碰到他们,估计顶多坚持一天。
他俩常年在外行走,都会一些医术,身上也带了银针和常用药膏之类。
救醒之后,他们给小男孩喂了净水和食物,他缓了过来。
大概是受了惊吓,只记得自己叫小俊,今年五岁,其余什么也不知道,也想不起来为何落了水。
只记得自己抱着一块浮木一直在水上漂着,也遇不到人呼救无门,就一直死死抱紧浮木。
后来努力抓住一段垂在水面上的树枝,才挣扎着上了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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