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女孩想起了轻灵刚才的话,担心地看了一眼前院的方向。
无忧出声了:“不用担心,我那一下不会让她受重伤,但昏迷一晚上还是没问题的,等他们回来天就大亮了。”
女孩如释重负满面惊喜,又不解地看向轻灵,她刚才不是说人是她打晕的吗?
轻灵已经习惯了无忧的“补刀”和“拆台”,厚着脸皮说:
“我和姑姑一向不需要交流就配合默契,我负责打倒,姑姑负责让她昏迷,想昏多久就昏多久,我们合作的果然天衣无缝!”
无忧给她留了半分薄面没有揭穿,对女孩说:
“估计那对狗男女刚才走的急没顾上,小心有人晚上偷偷潜进来,你去关上院门,我们再慢慢商量。”
啧,三人成虎,不是狗男女也是狗男女了,何况真的是一对狗男女。
女孩连连点头,看着黑黢黢的前院有些畏惧,没有了大敌当前,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怕黑的女孩子而已。
在无忧的示意下,轻灵上前说:“走吧,我们一起去,这里也没个坐的地方。”
女孩方才醒悟过来,赶紧请她们去屋里坐,不知不觉,她已经开始依赖信任她们。
没办法,她再没有任何救赎,只能凭本能抓住一块浮木,说不定还能避免鱼死网破的命运。
看得出这家的宅子挺不错的,也是小三进的格局。
房子和布局虽然比轻灵家要差一些,占地面积却差不多,宣宁坊这么一处宅子,在长安城中也算是很不错的家业了。
听起来女孩的爹是入赘,那她外祖家的条件还是很不错的。
只可惜屋子空荡荡,除了必需的桌子座椅和床,没什么家俱了,全被那对狗男女卖掉还赌债了。
知道“狗男女”天亮以后才会回来,女孩放松下来,细细地讲了原由。
女孩大名叫邢宝媛,小名叫元宝,今年刚十四岁,娘亲邢玉庆去年殁了,亲爹就是刚才那个狗男人,名叫洪仁昊。
洪仁昊不仅能写会说,还生的俊秀斯文,看起来人模狗样的。
其父母先后病故,不仅卖光了仅有的薄产,还欠下了不少债,他又吃不了苦,不想靠出苦力谋生,又没有真正的本事。
若不是厚颜轮流赖在亲戚家蹭吃蹭住,几乎要流落街头乞讨了。
元宝的外祖父邢良生本来是个厨子,后来自己开了一家食肆,凭着老招牌生意一直很兴隆。
家业不大却也薄有资产,外祖父唯一遗憾的是没有儿子,打算让元宝的娘亲招赘。
就有人说和,让洪仁昊入邢家为赘婿。
合心意的赘婿并不好找,他见洪仁昊俊秀文雅能写会说,又是个孝子,家中也没人了,肯定一心一意留在自家过日子,就十分中意。
为了让他安心,还许诺将来如果能生两个儿子,就让次子姓洪,不断他洪家香火。
上无片瓦遮天,下无隔夜饭裹腹的洪仁昊十分高兴地答应了。
又见妻子长的温柔漂亮,将来还能有个儿子延续姓氏,心中更是十分得意,以为自己要时来运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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