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谓言之不预!”
“陛下,应该让三司审查!”杨先道。
“朕更相信拱卫司!”朱远章指着众人,“都下去吧!”
“陛下啊,难道您真的要任由吴王胡闹吗?”宋廉悲愤道:“这是在挖大业的根基啊!”
“挖大业根基的,是那些贪官污吏,是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狗官,不是咱家老六!”朱远章强势维护道:“不过,扬州也不可一日无官,咱自然会派人去接手扬州知府和都运转司!”
闻言,宋廉心凉了半截,他再也忍不住,指着朱远章大骂:“昏君,你这个昏君,纵容疯王胡闹,你这个昏君......”
宋廉语出惊人,吓得在场的人身子都僵硬了。
没想到宋廉胆子这么大,居然敢大骂皇帝。
朱远章虽然生气,确也没有将宋廉如何,只是道:“你且看好,咱是昏君还是明君,咱老六是疯王还是贤王。
真相大白那一日,咱希望你还有脸来上朝!
下去吧!”
皇帝没有生气,态度越是冷淡,众人就越是心里发毛。
莫非,皇帝已经掌握了什么关键的罪证。
“昏君,如此下去,大业国祚迟早会出事......”宋廉脸涨的通红。
杨先一咬牙,使了个眼色,便有好几个人拉着宋廉离开。
事已至此,杨先也明白,在闹下去,不会有结果。
这是一场博弈,而皇帝站吴王,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找出沈家的罪证。
要不然,扬州那边的一切,就都要拱手相让了!
离开奉天殿后,宋廉依旧在骂,“老夫要辞官,大业已经没有希望了,老夫要辞官!”
“宋学士,万不可如此!”
“是啊,宋学士......”
宋廉却道:“如此颠倒黑白,是非不分,老夫无法为这样的昏君效力,你们不愿意辞官,老夫愿意。”
说着,他一甩袖子,朝着东宫走去。
众人都慌张的看着杨先,宋廉作为浙东一脉的话事人之一,在刘基辞官后,便是一面旗帜。
若是宋廉离开,那浙东一脉还有几个人可以撑场面?
“杨相,您不劝劝宋学士吗?”
杨先摇摇头,“宋学士心志坚定,又岂是我能劝得动的,不过......国朝出了不祥,我辈应该迎难而上,让陛下明白我们的信念。
宋学士不畏强权,敢于直谏,难道我等就不敢了吗?
为人臣难道贪生怕死?”
不少人都听出了杨先话里的含义。
“杨相说得对,我辈士大夫,何惜此身,若是不能为国家除奸,保全此身,也不过是苟且活着!”一个清流官员道:“某也要追随宋学士的脚步,辞官!”
“算我一个!”
“我也辞官,如此环境,我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他们纷纷朝着宋廉跑去。
目的只有一个,辞官!
潜在意义:逼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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