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晚上吃饭,叶瑜然就趁着几个人都在,说了白天的一事,紧了紧四个乖孙的皮。
让他们注意一点,咱老朱家可没有纳妾的规矩,特别是媳妇未定,更不能传出乱七八糟的风言风语,到时候就不好娶媳妇了。
四宝皮了一句:“娘,就我们家这身份,怎么可能娶不到媳妇?”
叶瑜然掀了眼皮:“你是想随便娶一个呢,还是想像你爹、你叔叔他们娶一个合心意的,安安稳稳过一辈子?你要想后院百花齐放,天天就跟三十六计似的,我随便你。”
“不不不……奶,你误会了,我开玩笑呢。媳妇有一个就够了,多了就算了,天天三十六计,整得跟什么似的,谁受得了啊。”
四宝话音一落,三宝就“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那你还跟奶杠?小心奶给你娶个十门八门,天天累死你。”
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就好像四宝真的娶了十门八门媳妇回来似的,被四宝狠狠瞪了一眼。
“奶,我不想娶,但我觉得三哥挺想娶的。”
“我没有,是你自己想娶的。”
“是你。”
“你。”
……
叶瑜然在滨银镇一呆就是两年,虽然没有直接插手滨银镇的事情,但滨银镇的变化也是在她眼皮子底下一点点发展起来的。
之前她还担心大宝他们太年轻了,做事不够周全,在他们真正开始做了以后才发现,她还是小瞧了自己的几个宝贝孙子。
或许三宝、四宝是跳脱了些,但他俩也有一颗“为民请命”的心,积极向大宝、二宝学习,认真完成每一个任务。
短短两年时间,滨银镇的经济就得到了极大的改善,特别是基础建设,更是一个天一个地。
从一座贫穷落后的城镇,变成了一座远近闻名的富裕地。
大宝、二宝、三宝、四宝,甚至是六宝朱明月都成了附近城镇争抢的对象,只希望他们能去他们那儿指点一下,也让本地变成第三个瑞南镇。
只可惜,大宝、二宝要走了。
“啊,他们要走了?为什么啊?难道在我们这儿呆得不好吗?!”
瑞南镇县令、滨银镇县令心中一惊,立马跑到了朱家别院。
特别是滨银镇钟县令更是紧张不已,难道是之前他宝贝女儿纠缠朱家大公子的事惹怒了朱家?
可……可他闺女已经放弃了啊,她都嫁人了。
叶瑜然一听就笑了,说道:“你们误会了,他俩要走是因为要赶明年三月份的会试,原本就压了他们好几年,现在年龄大了,做事也牢靠了,是时候参加科举,为陛下效忠了。”
再不去,她怕勤帝都想过来抢人了。
朱三已经写了好几封信给她,说勤帝催了两年了,要是再错过明年的会试、殿试,到时候怕是连考试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勤帝特招了。
朱三看似在朝中风光,但到底没几个帮衬的,根基薄弱,朱家若想长远发展,还是让大宝、二宝他们老老实实走科举的路子比较好。
科举出身,跟勤帝下旨特许的完全是两回事。
你再有本事,只要不是科举进来的,就是“出身不正”,清流一派不带你玩。朱三若不是勤帝跟前的红人,又管着户部,其他人不得不跟他打交道,怕是早就被人排挤了。
正好他也不爱参加文人间的那些聚会,落得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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