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黑影,忽然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慌忙问道:“你是谁!怎么在这里!要对本官做什么!”
“白然,户部管事,傅家幕僚,是你吧。”江慎淡淡道。
“既然知道是本官,你们还敢做这种事,还不赶紧给本官松绑!”白然厉声道,但他看着面前的人毫无动作,便开始放声大喊:“来人!来人啊!”
他的声音巨大,但并没有别人回应,甚至于跟他睡在一处的夫人,现在也纹丝不动的躺在床上,根本听不见他说话。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今晚的饭菜中被下了东西,不知道今夜的自己会睡得如此这般沉。
“你府中的人你是叫不醒了,你不如担心一下自己,或者……”江慎轻笑了声:“你多说些话?”
江慎的笑声悠悠,盘桓在黑暗之中。
“你到底要对本官干什么!”白然这才真的慌了,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掉下来,但越是这般,他的脑子就越发清醒,他回想着那声音,猜测道:“你是江慎?!”
江慎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你果然是江慎!”白然根本不敢相信前面的人竟然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
江慎怎么可能在这里,他不应该只是一个被小丫头抢亲的美貌废物嘛!
他如今在这里,定是在狐假虎威!
“江慎!你不要以为你仗着郡主的喜爱就敢这般对待本官,你现在惹到了傅家,连郡主都保不住你,你还不赶紧把本官放下来!”
白然今日喝了酒,嗓子正好有些哑,声音十分难听。
江慎听着忽然皱了皱眉,觉得自己的耳朵脏了。
他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道:“你说够了?”
白然还想说些什么,但江慎却实在是不爱听了,他刚刚扶着手摆了摆,让宋实过去:“动手吧。”
“是。”宋实上前去,捏住了白然强迫他的嘴张大后,便卸了他的下巴,白然的嘴便再也合不上了。
他只能猛烈的蹬着腿,啊吧啊吧的想说些什么。
实在是太吵了……
江慎皱了皱眉。
宋实看到了江慎的表情,伸手将白然的舌头拽了出来,从袖中拿出了一把小刀,银光一闪后,白然便痛苦的唔了一声,瞪着的眼睛已经失去了焦距。
鲜血一滴一滴的从他的嘴角滑落,混着口水淌在了衣服上。
可真脏。
宋实拿着那割下来的舌头走到江慎面前。
他扫了一眼:“扔了吧。”
“是。”宋实又将那舌头扔到了白然的身上。
面前的人已经半死不活,就算他想说些什么,现在已经没有了这项功能。他瞪着面前的江慎,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愤恨。
他怎么能?
他怎么敢!
江慎有点遗憾摇了摇头:“你现在想说点什么也是不行了,刚刚本来就叫你多说点话,要是说些遗言的话,在下定会给你的家人如实相告。可是现在,你的废话实在是太多了,错过了这个机会,你只能赖你自己了。”
江慎说着,将放在袖子里面的一大块金子拿出来,放到了宋实的手上。
宋实意会拿着金子到了白然的面前,将那一整块金子直接塞到了白然的嘴里,白然瞪大了眼睛痛苦的呻吟,他不想咽下去,但如今已经没有了舌头的阻挡,身子又被人绑住,他只好眼睁睁的将那一大块金子吞了下去。
那金子太大,却又滑又重,他痛苦的喘气和呻吟,但却好像已经不能呼吸。
“这么大一块金子,真是有些浪费了。”宋实站回到江慎的旁边,有些小声的嘀咕。
宋实心里有些不舍得:他们之前是真的有点穷,直到如今手头才有了点钱,就被公子这么霍霍。这白然也是嘴欠说什么金屋藏娇,公子手上那么多药,却偏偏选了这么一种费钱的杀法。
江慎也没说什么,只看着白然将金子吞了进去后便转身走了出去。
血腥弥漫了整个屋子,还有那个将死之人的恐惧,令人不舒服。
房间门开后,外面潮湿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江慎迈出了房门,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潮湿的空气,紧皱着的眉这才舒展开来。
他喜欢这种天气,湿润的空气让那血腥的刺鼻味都显得不那么浓重。
他抬头望向月亮,淡淡的道:“可真是个好天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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