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在暗暗得意的韩雅晴,现在脸都僵住了,指着傅雲庭身后的女人,声音颤抖的一度说不出话,“她来这里做什么?”
傅雲庭淡淡睨了她一眼,眼神冷冽如霜,“你是在过问我的事?”
韩雅晴被他看的害怕,心里咯噔一声,稍稍后退一步,委婉的解释,“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雅晴,你也太不懂事了!这里轮得到你多嘴吗?我平时还是对你太放纵了,才让你如此没有分寸!”
见傅雲庭被惹的不悦,韩国生着急,立即哈着腰,讪笑着迎上来,一边训斥,一边用讨好的眼色去看傅雲庭。
而傅雲庭却态度冷肃,淡淡瞥了他一眼,迈步落座。
韩羽熙在一旁瞧着自己这惺惺作态的爹,感觉倒像是一条哈巴狗般,眸底划过一丝不屑,挪动步伐走去一旁。
韩雅晴也缓了缓情绪,讪讪的去到傅雲庭那边。
她本来想坐到傅雲庭的右边,于是去将椅子抽出来,还没等有下一步动作,就听到傅雲庭沉声对那女人道,“请坐!”
自己挑好的位置被人占了,韩雅晴倒吸了口凉气,心里生出勃然怒意。
韩羽熙看着她拼命克制的脸色,突然轻笑一声,故作矜持的问道:“韩小姐先挑好的位置,我坐这里,韩小姐不会介意吧?”
闻言,韩雅晴心中一阵刺痛,攥着椅背的手指捏的很紧。
她拼命挤着落落大方的笑脸,刚想搭话,就听韩羽熙又说道:“可这毕竟是傅爷的意思,韩小姐又是最明白事理的人,我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完,她优雅的冲她颔首,径直落座。
这故意的一幕落在傅雲庭的眼睛里,不禁蹙了蹙眉,心思凝重起来。
这女人,平时清清冷冷,到底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一面?
韩雅晴快被气炸了,压着内心的火气挪开脚步,又想坐到傅雲庭左边,不料却被陆航抢先一步,像是没看到她一样,直接落座了。
该死的贱人们!
韩雅晴接二连三受阻,眸底的阴沉就要藏不住,脸色有些僵硬,只能再度挪动脚步,坐到旁边远一些的地方。
一连串动作,让有些股东表示看不明白,这韩家到底攀没攀上傅家?
“你们看出来了吗?我瞧着这韩小姐和傅爷的交情可不怎么好,人家都懒得去理她!”
“就是,我怎么看着这架势,反倒是狗见了主人?”
……
随着周遭的议论声越来越多,韩国生的脸色也越来越黑,面上却还是装作笑岑岑的样子,开始对傅雲庭寒暄,“雲庭,你平时工作忙,这种小场合还得惊动你,可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说着,去观察傅雲庭的反应。
他故意喊了“雲庭”二字,就是为了刻意在这个场合彰显着自己与傅家非同小可的关系。
傅雲庭以面具遮面,因此韩国生现下并未发觉他脸色的阴鸷,只见他一言未发,还以为自己的小把戏得逞了。
果然,当下就有股东露出惊愕的神色,盯着他看!
韩国生立马挺起胸膛,神色得意起来,继续寒暄,“雲庭,既然来了,会后一起——”
话音没落,就听傅雲庭冷冷的呵斥一声,“闭嘴!”
随即,陆航立即开口道:“韩先生还是快点开始吧,傅爷时间很宝贵的!”说着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表。
“好!好!”
韩国生不敢有怨言,立即老脸一笑的去准备开场。
而一旁的韩羽熙见状,诧异的瞥了傅雲庭一眼。
她原本以为,这男人来是有几分向着韩家的意思,没成想态度却如此疏离,一度让韩家的人下不来台!
看着韩国生尴尬的面色,她不禁有些畅快,红唇在面纱后微微勾起……
韩国生定了定神,须臾后,他咬着牙站起身,进入正题。
客套话之后,屏幕上则呈现出一个股份图,韩国生指着图片上的股权架构,给大家详细的介绍着,尤其是提到被封存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时,韩国生彪了一把好演技,满脸的沉痛。
“五年前,我们韩家发生过一次悲剧,这件事令我一度消沉万分,我一直没有走出来……
大家都知道,老爷子当年留下了30%的股份给我的爱女羽熙,而爱女一念之差离开了这个世界,在她自杀的时候,曾留下一份遗书,并且亲笔签字,将这部分股份留给我。
原本我是想把这些股份永远留住的,只当是对女儿的念想,但是现在为了经营,我不得已做了女儿的死亡公证,决定正式启用这笔股份,好好将韩氏发扬光大……”
傅雲庭俊脸微沉,眸色淡淡的听了一会儿后,偏头看了旁边的女人一眼。
可女人却反应淡淡,眉目清冷的看向前方,平静如水,仿佛一切都与她不相干。
然而,有心观察,还是可以发现,她稍稍捏紧了指尖,似乎在克制着。
傅雲庭目光落在她泛红的指尖,不禁眉梢微扬,“事已至此,叶神医就没什么想表示的?”
他声音沉沉,冷眸中的光咄咄逼人,意有所指。
听言,女人淡定的回眸,对上傅雲庭审视的目光,眉眼微微敛起,“傅爷,这是人家的家事,我自然没有插手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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