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谈中,时舟发现青桃现在生活的很好,不有为她高兴,“五娘子要是知道了,也会很高兴的!”
青桃顿时愁眉苦脸,“我那日跟五娘子分开,也不知怎么样了,心里一直惦记……”
时舟说:“五娘子伤早就好了,现在在医馆帮忙,领工钱的那种,你不用担心她,她很好!”
时舟睡着床上,这是青桃特地搭理过的厢房,至于明彪和小胖墩,则被安排在了偏屋,挤着一张床上,青桃跟她婆婆挤,候荣正则打了地铺。
第二天一大早,时舟起来就看到桌子上摆满了热腾腾的饼子。
青桃挽着袖子,正往桌子上放刚烙好的饼子,“时大夫起了?漱口水我给您准备好了,在井边。早膳我备好了,您洗漱完就能吃,这些是给您三人路上吃,知道你们今天就能到通州,但我夫婿说老牛脚程慢,怎么也得到下午才能到,这路上要吃东西啊!”
明彪很感动,“青桃真贤惠!”
青桃笑着说:“明少爷,我记着您的恩情,当初要不是您替我跟五娘子传话给时大夫,我们也死定了呀!”
没想到恩人一次性来齐了,青桃就觉得这是老天爷给她报恩的机会。
候荣正一直在烧火,老妇人则给青桃打下手。
不是富裕人家,但是一家三口温饱不愁,婆媳关系和睦,倒是十分难得。
小胖墩坐在旁边,身上被换了半新的粗布衣裳,正抱着饼子在啃,还是不爱喝水。
见时舟看着小胖墩身上的衣服,老妇人惴惴不安的解释:“我看小公子身上穿的是里衣,这是我大儿家的孩子衣裳,跟他身量差不多,这是洗干净点,不脏!”
时舟笑道:“他脏的跟猴似的,好意思嫌别人脏?”
时舟一巴掌拍在小胖墩的头上:“有跟老婆婆道谢吗?就知道吃?”
小胖墩抬头,乖乖道:“道谢了。”
这态度,跟当初去半山医馆看病的时候比,简直像是生瘟的鸡,看来小家伙很识相,也极有眼色,知道什么状况下用什么态度。
青桃一家送时舟上路,青桃一边挥手,一边抹泪:“时大夫,您回程的时候千万要再来啊!回头我给您做糕点带着吃!”
时舟摆摆手,赶着牛车走了。
时舟见明彪赶不好牛车,也帮不了别的忙,就把药材拿出来一点,让他坐在后面研磨。
明彪嘀咕:“我又不是医馆的学徒……“
时舟:“你一路上吃我的、喝我的,干点活怎么了?“
小胖墩顿时夹紧尾巴做人,耷拉着脑袋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时舟:“你二叔还在坏人手里,你到现在还不跟我说实话,到时候我怎么通知你家里人去救你二叔?“
小胖墩撇过脸看向一边,“我二叔教我的,说不能随便泄露我们家的情况。”
时舟说:“你二叔现在肯定在土匪窝一边哭,一边后悔教了你这句话。反正那是你二叔,你不愿意说实话,谁都交不了他。”
小胖墩顿时露出担心的神色,“我二叔会死吗?”
“看你啰!”
小胖墩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哼哼唧唧说:“我叫陈良狄,外祖母是万喜大长公主,我外祖父早死了,我娘是慧真郡主李端意,我爹是义勇候陈隋,通州周边的地方都是我外祖母的封地,我娘和我爹一直在住在京城,但每年都会带外祖母来通州小住……”
好家伙,难怪小胖墩那衣裳的布料不常见,就连大游山那些紧跟京都衣着的小姐们,都没有人穿得起那样的料子,原来小胖墩是皇亲国戚啊!
时舟赶紧对小胖墩伸手:“嘘——停,到此为止,你二叔说得没错,你确实不能跟人说你家的情况。我差不多知道你家的情况了。你爹娘和外祖母现在还在通州?”
小胖墩一脸茫然,“不知道,我二叔带我出来的时候,他们还在呢。”
“你二叔带你出来,就带那几个下人?”时舟疑惑。
小胖墩说:“原来有很多人的,但是后来被二叔甩开了,我二叔厉害吧?”
时舟:“!!!”
她看向小胖墩,“你二叔故意把随从甩了?”
小胖墩点头:“嗯嗯。”
时舟皱眉,好像哪里不对啊,小胖墩的二叔是傻子吗?明知小胖墩身份特殊,爹娘都不是普通人,他怎么会故意甩掉随从?
小胖墩还在喋喋不休的夸他二叔,“二叔说有随从跟着,出去玩都没意思,被管东管西,人越少才越好玩。”
这下不但时舟觉得不对劲,就连明彪都觉得不对劲了,“你二叔是不是傻子?”
“你二叔才是傻子呢!”小胖墩可不怕明彪,他跟自己一样,都是吃软饭的。
“我二叔可聪明了!当初带我出来的时候,他说出门买东西,然后偷偷跑出来,我爹到现在都没找到我们!”
时舟跟明彪对视一眼,两人同时觉得不对劲!
看来,小胖墩的二叔有问题啊!
经过一上午的赶路,时舟终于看到了通州城的影子,小胖墩一下站起来,“我看到房子了!”
时舟把他拉下来,“坐好!”
牛车进城,小胖墩开始指挥时舟去义勇候府的位置,“拐弯拐弯,对!继续往前!”
很快,义勇候的朱红大门出现在时舟眼前,她看向小胖墩,“你去敲门吧。”
小胖墩扭头看着时舟:“你不能走啊!”
然后他“哒哒哒”跑去拍门,“开门!开门啊,爹、娘,我回来了,快开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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