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敏点着一支烟，“我理解，也明白。不说你气愤，我也气愤。
别着急，我带你去找领导吃饭。咱们边吃边聊，不过你要注意你的情绪，有些话真的不能说。”
“首长，难道就看着一帮蛀虫搞破坏吗？”
“不会，放心吧。陈苗啊，你太刚正了，是好也是坏。”
“所以我就没有想过要参加工作。我厌烦这种勾心斗角的生活，我讨厌他们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这让我非常不齿。”
“女同志应该柔和一些。”
“我温柔不了，尤其是看着那些健全的人站在地中间，咱们光荣的退伍战士蹲在地里干活，我当时都有崩了他们的心思。
真特么的不是东西，他们有这么耀武扬威的时刻难道不是被他看管的人用生命换来的吗？
他们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脸这么做？
首长，要是你都没有办法，那么就给农场里这些兄弟们补偿，这是我做的计划。”
李成敏接过陈苗递过来的一摞纸，第一页就是申请。
办公室里特别的安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还有李成敏翻动纸张的动静。
过了大概一刻钟“工作可以安排，你的要求应该也能做到，给的补偿和以后抚恤金也能做到，但是农场要怎么办？”
“怎么办？让那帮忘恩负义的蠢蛋自己去想办法。既然为了自己的私心都不在乎民生了，我还有什么在乎的？只要跟着我的兄弟们能安置好，别的我也不管，太让我寒心了。”
“胡说，别说气话，一会儿咱们去和领导吃饭，小张，你去通知领导秘书一声。”
张秘书推门进来后答应一声出去。
“别生气了，火气降一降。”
“首长，你说怎么有这么无耻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可是伤害那么多普通人的利益，实在是太可恨了，这种人就不能用。
一会儿和领导见面，我也不会掖着瞒着，我的不满也会表达出来。
我看不惯这种现象，我有理就一定会据理力争。”
“这样硬碰硬对你没有好处。”
“我不要什么好处，如果影响沈建峰，要不就离婚，要不就我们两口子回家去种地，至于我自己，从来就没有想过当领导。”
“这么多年你做了这么多，难道一无所有后就甘心？”
“我只做我应该做的。我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我曾经和我的孩子们说过，我做人做事只要能在临死前坦然，没有后悔的事就行。”
李成敏看着陈苗，以前接触的也不少，只是知道是一个机智，有能力，有胆量的女同志，从来就没有看到过这样忿怒的她。
可以说不在乎，所以也就不怕。
“好，一会儿你见到领导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
“我一定会表达清楚我的愤怒，我不是无理取闹的人，我也没有对谁有私人恩怨，我只是就事论事，在我眼里，错了就是错了。无论是谁都一样。”
“好了，带着你的资料走吧。”
“首长，这份给你了，我还有两份，一会儿会给领导一份。当然了。要是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我会给兄弟们安排好。”陈苗说完苦笑了一声。
“放心，不会的，领导太忙，太忙，一天只有两三个小时的睡眠时间。有些事情不送到他眼前是真的不知道。”
“理解，也明白。所以我就是那个告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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