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哪里又走了水,见他们行色匆匆,每个人手里各自扛了云梯、水龙、刀锯斧凿等灭火的物件。
秦霄没理会,这些事不在他的范畴内。
穿过那条狭窄的小巷,又过朱雀大街,远远的,看到回清堂里似有火光在摇曳。
上前看了眼,发现门被人从里别上了。
她,没走?
秦霄迟疑片刻,抬手敲门。
嘭嘭嘭……
几声后,里头没回应。
顿了顿,他又轻轻唤她名字,“戚嘉玉。”
呼……
凉风拂过,仍旧没声响。
该不是进贼了?叫人给绑了?
秦霄心头一紧,将药箱搁在脚边,轻手轻脚绕到了后门。
跃过围墙,正欲往前走,却听吱呀一声,净房的门被人从里推开。
荧荧微光下,女子执着盏桐油灯立在那处。
抬眼看到秦霄,她先是怔了下,继而小心翼翼,慢步向他走来。
走近时,一股淡淡的清香在周围弥散开,扑入了秦霄的鼻腔。
像是……沐浴过的味道。
所以,她是因为沐浴才没听见他敲门?
秦霄舒了口气,再垂眼看向女子平静的面庞,想起自己适才那般慌张行径,突然有点尴尬。
干咳了声,寻话地问她。
“殿下…怎么还未走?”
清冷光线下,他面无情绪,声音极柔和。
漆黑的眼眸与黑夜相融,透着如水的凉薄,叫人辨不清与否。
阿珺也辨不清,辨不清秦霄是不是在向她下逐客令。
持桐油灯的手微滞了滞,阿珺眸光里不觉染上了一抹氤氲。
却是克制着情绪,清凌地扫过他腰间钥匙,掀唇道,“你未锁门,也未曾给我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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