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捏着这把柄,变被动为主动。
说不得,还会反过来威胁他。
秦霄猜得一点没错,阿珺就是这样想。
可现下被他戳破,这条路就行不通了。
阿珺有些恼恨,恼恨自己分明是为刺激江舒萍而来,却因那点儿儿女情长误了事,在这人面前暴露了最致命的缺陷。
眼下该如何是好?
死不承认?倒打一耙?仍是端持着平素的楚楚可怜逃避过去?
还是……索性就认了,拿江舒萍来威胁他?
然而,阿珺岔神之际,却听秦霄又开了口,他抿唇笑着,言语里毫不掩饰的揶揄意味,轻声道。
“殿下还是早些睡罢,别想那些歪门邪道……”
“舒萍那处,你若能下手,她也活不到今日……”
话毕,他从容起身,端起盛了碟子的托盘踏出了前厅。
阿珺托着下颌怔在原地,心头很是费解,这人,是会读心术么?
从前她怎就没觉察到,她的驸马竟是这样邪性?
许是日有所思,这夜,阿珺做梦了。
梦见了四年前与秦霄成婚那日,梦里头,她穿着凤冠霞帔,而他却是白日里那一身黑衣,一副散漫姿态倚靠在公主府的海棠树下,问她是不是为了和江奕赌气才嫁给他。
阿珺说不是,他不相信。
她解释了一夜他都不信,天明时,阿珺解释完最后一遍,就被外头的嘈杂声惊醒了。
听声音,有点耳熟,是个上了年纪的嬷嬷,哭哭啼啼的在同秦霄说话。
“秦郎君,你还是去看看吧。”
“我们姑娘怕是活不了了。”
“好端端的舒萍怎就突然自戕?”秦霄反问她,语气有些冷淡。
嬷嬷抹着泪,继续哭,“奴婢也不甚清楚,想是因着世子那通房的事罢,昨儿夜里姑娘从偏院儿里出来后便一直哭不停,奴婢问她缘由也不说。”
“只一直念叨着……说什么没有脸面,太羞辱人,说既不能嫁与秦郎君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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