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落,欠身坐到了屋内圆杌上。
阿珺当即松了口气,赶忙狗腿地上前,拉了把杌子坐到秦霄身侧,捻起罗帕极轻柔的,一点点替他拭去残余不多的血迹。
擦干净后,又多此一举地替他上了些药。
温柔侍奉了一番,终于将男人怒火压下。
阿珺这才重新坐回妆奁前继续梳妆。
今日她着的是一身海棠红,故而口脂也选择了较为艳丽的胭脂色。
发髻则是梳最简单的随云髻,这样发式无需婢女帮忙,随意的挽好发丝,涂些许发油,将先前那枝孔雀蓝宝石金簪缀上,再戴上一对儿同样色泽的耳坠。
约莫半个时辰后,阿珺便梳洗好了。
等她回过头时,发觉秦霄不知何时靠在榻上睡着了。
“大晚上的,偷牛去了?”
阿珺疑惑瞥了眼他眼下乌青,起身走至外头将搁在窗外的药箱拿进里屋。
〱遂,小心关上门,由姚姑姑搀扶着去往外厅。
至外厅时,已过朝时。
阿珺浅浅饮了碗小米粥,便吩咐姚姑姑请江夫人过来。
此时,太阳已是日上三竿。
江夫人等得已然不太耐烦了,加上熬了夜精神不济,进门时,她的脸色不太好看。
尤是看到阿珺一副悠闲模样用早膳,心中更是气恼极了。
这位长公主,自个儿在此安闲的享用早饭,却生生将她这个未来婆母晾在外将近两个半时辰。
若不是昨夜里出了那件事,被人拿捏了把柄,她是万万不会松口娶这样一个无德的儿媳妇进门。
“江伯母,今儿怎有空过来的,您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稀客啊。”
江夫人思绪间,阿珺清凌的嗓音从上首处传来。
她笑着,弯起眉眼看向那个心思都写在脸上的侯爵夫人。
闻言,江夫人迷迷瞪瞪回过神。
看着阿珺满眼毫不掩饰的奚落,她心头怒火更加腾升。
但想到定远侯府的名声,忙又压下火气,挤出一抹假惺惺的笑,回道,“是这样的殿下,臣妇昨日找人算了下日子,说是下月二十宜嫁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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