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这一出门,李氏随即站了起来,“娘,今个都怪我,若非我多事弟妹也不会这般生气,我原本意是盘盘家里能拿出多少银钱的聘礼,没想到查的弟妹出事了。辛酉那孩子素来是孝顺弟妹的,要是让他知道今个这事,怕是得出乱子。”
李氏说着一顿,抬头看向安二爷,“这事怕是得二弟出面去听听辛酉得口风了。”
张氏被老太太收拾了,现在老太太要了中馈之权,下一步就该提让李氏去提亲了。
李氏赶紧将这事摆在明面上,毕竟安辛酉的脾气老太太也见识到了,若是安辛酉真的动火,到时候谈成的亲事也得黄了。
到时候,将事闹大了,知道这事的人,怕是没人愿意将姑娘嫁到安家来了。
“那小崽子,他敢!”安二爷在旁边听的有些不舒坦,尤其李氏一口一个安辛酉孝顺张氏,什么意思,难不成自己这个做老子的,是死人吗?
安二爷一接口,李氏随即不说话了。
老太太微微的皱眉,她倒是着急安辛酉的婚事,可是李氏说的也不无道理。
“这事,我会处置的,你该找谁说话便说话,这亲事最好尽快定下来!”
老太太都这般说了,李氏自然该应承了,瞧着没什么事了,她便离开回自己院子,留着老太太她们母子商量事。
出了院子,李氏的唇间带着笑意,老太太看安辛酉处处都好,那都是假象,安辛酉现在被惯的无法无天,他若知道张氏的掌家权没了,不定得闹多大的乱子来。
人都说隔代亲,其实不然,老太太对安辛酉跟张氏对安辛酉的好不一样,祖母的爱是求回报的。
老太太虽然夺了张氏的掌家权,可却并没有给李氏,反而自己握在手心,说白了就是在给安辛酉守家产。
无论出了什么事,老太太心里都想着安辛酉,结果安辛酉对她就跟对待仇人一样,老太太不伤心才怪。
伤着伤着,这心就冷了。
李氏侧头小声的问了赵嬷嬷一眼,“对方可信?”
赵嬷嬷连连点头,“夫人就放心吧,老奴已经将他家底打听的清楚,绝对出不了岔子。”
更何况,赵嬷嬷从前也帮助过他家,当时李氏还是妾,赵嬷嬷能出手自是不容易,人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早些年的恩惠,就等着日后有机会用的。
等着事成之后,便给足够的银钱打发他离开。
正好张氏被处置,老太太掌家,正是乱的时候,处置个下头的人没人会过多注意。
这事安排妥当了,就等着看安辛酉闹乱子吧。
李氏满意的离开,脚下的步子也轻了些。
屋子里头,老太太原是想亲自同安辛酉说道说道,可人还没起来,想着安辛酉这几日的表现,当下便迟疑起来。
思来想去,便还是按照李氏的意思,先让安二爷这个做父亲的震慑震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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