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谦哥儿有事,裴洛白心慌的厉害,他拿起大氅披在身上,头也不回,一撩帘子就走了。
今日是世子回来的第一晚,老夫人又专门命人送来参汤,夏令和秋辞都以为自家小姐,今晚必能达成所愿,见裴洛白就这么走了,两个人气得直跺脚,“小姐……”
顾南枝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出。
裴洛白来了她的院子,最坐立不安的是谁?自然是江临月,她又怎会坐以待毙?
“好了,别在那里跺脚了,也不嫌脚疼,还不快过来服侍我穿衣,谦哥儿身体不适,我身为他日后的嫡母,不去看看说不过去。”顾南枝真是巴不得裴洛白赶紧离开,现在多他一眼,她都觉得恶心。
上一世,江临月用的便是这种拙劣的手段,她早就已经领教过了。
这一回……
顾南枝唇边勾着冷笑,她垂眸看了一眼腰间的香囊,这可是夏令今天下午刚给她做的,里面的香料都是她亲手调制的。
主仆三人来到松寿堂的时候,松寿堂乱的很,孩子尖锐的啼哭,还有来去匆匆的脚步声,可老夫人房中却没有一点动静。
顾南枝略略抬眸,朝老夫人房中张望了一眼,旋即压下眼帘,这会老夫人怕是睡得正香,不然有她坐镇,谦哥儿的事,今晚无论如何也闹不到揽月阁去。
“呜呜……爹爹,我疼……”
夏令与秋辞挑开帘子,顾南枝进来的时候,裴洛白正抱着谦哥儿哄,江临月眼中噙着泪,要掉不掉,一副梨花带雨的柔弱模样,她不停的自责,“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看好谦哥儿……”
顾南枝听了她的话,心里只犯恶心。
见她来了,裴洛白眼神微闪,不自觉有点心虚,“谦哥儿病了,说的都是胡话,你不要误会。”
江临月没想到顾南枝会来,她有些手足无措。
“谦哥儿这是怎么了?哭的这么厉害?嗓子都哑了。”顾南枝没有接他的话茬儿,怎么他们两个人演这出男盗女娼的戏还不够?还想拉着她一起演!她朝裴洛白伸出手,“世子一个男子哪里哄得了孩子,还是让我来哄谦哥儿吧!”
不然她身上的香囊,岂不是没了用武之地。
听着她的话,江临月紧紧抿着唇瓣,她不想让这个女人,碰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凭什么这是她的孩子!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水雾弥漫的看着裴洛白,他应该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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