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唤了门外的仆从一声。
紧接着门开了,一个白衣女子袅袅婷婷走了进来,她肌肤胜雪,眉目如画,身姿纤细,行走间自带一股飘渺仙气,最让人过目难忘的是她那双洁净无瑕的眸子,宛如一汪清泉,让人很容易就卸下心防,不自觉溺毙其中。
江临月的长相偏小家碧玉,唯一吸引人的是身上那股弱柳扶风的娇柔。
可与眼前的女子一比,那股子娇柔就成了造作,等裴洛白把眼养刁之后,自然不堪入目。
“你叫什么名字?”顾南枝身为女子,都觉得眼前一亮,声音不自觉放缓。
“奴家贱名柳儿。”真是声如其人,就连她的声音都如空谷幽兰般,听着就叫人心旷神怡,
顾南枝点头,人是好的,但名字未免有些太俗,她想了想道:“以后你就叫婉兮吧!”
夫妻二十载,她还是清楚裴洛白喜好的。
婉兮欣然接受,“婉兮谢主子赐名。”
顾南枝越发满意,她问,“你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吗?”
婉兮点头。
有些事她得问清楚,“不是被楼里妈妈逼迫的吧!”
婉兮摇头,“绝无此事,是婉兮自己想要出人头地。”
她说着垂下眸子,苦笑一声,“落到我们这种境地,也没有比这个再好的去处了。”
这个倒是实话。
婉兮的容貌,体态,还是气质都是拔尖的,不用在过多的调教,顾南枝叫秋辞把人带下去,只不过还不能带回侯府,她用了晚饭才回去。
她带着夏令和秋辞,才进了侯府的门。
孔妈妈就来了,自是老夫人请她过去。
寿松堂烧的不轻,还没有修缮好,老夫人还住在鹤白院。
一见孔妈妈,顾南枝心里便有数,秋辞拐着弯跟她打听,老夫人请他们世子夫人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孔妈妈沉着个脸,只说到了就知道了。
竟是这么个语气。
夏令与秋辞对视一眼,全都担忧地看着顾南枝。
顾南枝垂眸一笑,她把江临月拘在揽月阁,谋划这么久,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等到了鹤白院,赵氏,还有裴洛白都在,见她来了,每个人脸色都不佳,望着她的眼神或多或少都带着责怪,好像她犯了什么天大的错一样。
老夫人腿上的上还没有好利索,整个人歪在榻上,她行礼过后,老夫人一副疾言厉色的模样,沉着声道:“枝枝,你就是这么照顾谦哥儿的?有你这么做嫡母的吗?你若是不想管谦哥儿大可直说,用不着这么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糟践谦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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