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想着让谦哥儿搬到前院也好,“那就让人把蘅芜院收拾出来,你看如何?”
裴洛白满意的点了点头,“依祖母的。”
然后,他才道:“祖母可知道昨晚的事?”
“洛白,你是在怀疑我吗?”老夫人不悦的眯起眼睛。
裴洛白眼神犀利,凝神看着老夫人,他沉默以对。
很多时候沉默就代表默认。
“我要是真想杀她,多的是法子神不知鬼不觉取了她的性命,何需用这种拙劣的办法,使得我们祖孙反目,祖母既已答应过你,自然不会动她。”孰轻孰重老夫人还是分得清的,她虽然想要江临月的命,但更怕他们祖孙因此反目,所以她一直没有出手。
见老夫人不像在说谎的样子,裴洛白心里顿时有了数,他对着老夫人拱手一礼,“是孙儿不好,还望祖母勿怪。”
侯府还要靠他光耀门楣,老夫人自然不会与他计较,望着裴洛白离开的背影,她捻着手里的佛珠,眼神暗了暗,等他厌弃江临月的那一天,就是她的死期,她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远。
裴洛白来的时候,顾南枝正在梳妆,她已经知道江临月落水的事,一时间她也拿不定主意,这是江临月自导自演的苦肉计,还是真有人要害她?除了她,这府里还有谁想要她的命?
莫非是老夫人,想借着这一回的事,把江临月的死栽赃到她头上!
若江临月死在这个时候,最让人疑心的莫过于她。
“拜见世子。”顾南枝起身跟裴洛白行礼。
裴洛白扶了她一把,“枝枝,我们是夫妻,何需如此见外。”
顾南枝淡淡道:“礼不可废。”
裴洛白有些神伤,“枝枝你还在怪我吗?”
顾南枝摇头,满目真诚,“世子说的哪里话,夫妻哪有隔夜仇。”
不就是演戏吗?
裴洛白这才与她说起要把谦哥儿挪到前院的事,“谦哥儿大了,不能一直和你住在揽月阁,祖母已经叫人把蘅芜院收拾出来,给谦哥儿住。”
“我也正想与世子说这件事,没想到你们想到前头了,还是祖母思虑的周全,蘅芜院极好,很适合谦哥儿。”
两个人正说着谦哥儿的事,忽地裴洛白话锋一转,“枝枝,你可知晓月娘不是失足落水,而是有人想要害她的性命,在她背后推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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