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鹤的眼里,没有半分的悔意,他的面容几分冷酷,冷冷的看着石清研:“我都说了,这些事情不用你过问,你非但不听,还想要冲进去杀了萧菱?”
“我石天鹤没你这种,不听话,任性妄为的女儿。如果你还执迷不悟,一心要干扰府中之事,那就别怪我不念父女之情,将你赶出石家。”
“我是一家之主,我做出任何决定,都不允许旁人反驳。胆敢忤逆我的,全都滚出石家。”
石清研伤心欲绝,她低声抽泣着,在石海的搀扶下,颤巍巍地站起身来。
她眼底满是悲痛,略带嘲弄地看着石天鹤:“这个家,我是无法待下去了。既然如此,那立刻离开这里,再也不碍你的眼。”
“无论如何,我是无法与杀害我母亲的凶手,同处一个府邸。说我任性也好,刁蛮也罢,我死也不会妥协,不会容忍萧菱那个杀害我母亲的凶手,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她吼完这番话,便哭着扭头跑了。
石海看了眼石天鹤,欲言又止:“父亲,清研她年纪小,有些事情还没想明白,你要多给她一些时间……”
石天鹤脸色黑沉,冷笑一声:“她早就已经成年了,她是个大人了,我的苦衷,她不明白就算了,还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我添乱。”
“以前我纵容着她,将她宠溺的真是无法无天了。如果不好好的管教她,以后她能上天。不要拦着她,她想要离开石家,那就让她离开。我倒要看看,离开了石家,她能到哪里去。”
石海见劝不住石天鹤,他只得去追石清研。
石清研也是铁了心,不愿继续留在石家。
她连包裹都没收拾,捂着脸颊哭着,跑出了石家。
等到石海冲出府门,早就不见了石清研的身影。
他站在府邸门口,满眼都是茫然,询问了守门的侍卫,他们皆都没注意,石清研究竟从哪个方向跑了。
云鸾萧廷宴与梁羽皇乘坐着马车,刚从酒楼离开。
他们正要回太子府邸,突然在半路上,遇到有人拦截马车。
梁羽皇周身散发着冷意,一字一顿吩咐:“胆敢拦截太子座驾者,一律格杀勿论。”
谁知,乘风却在外面回了句:“殿下,拦截我们马车者,好像是石家的姑娘……”
“她如今正手无缚鸡之力地跪在路上……一直在……哭。”
梁羽皇一怔,不由得微微蹙眉:“石家的姑娘?孤没听说过……她好好的,拦太子府的马车干什么?”
乘风低声咳嗽了几声,暗暗提醒:“咳咳,说起来,这个石家的姑娘,还是殿下你的忠实爱慕者呢。”
“当初,为了想要入太子府邸,成为殿下你的女人,她还曾与石家家主抗争,绝食了好几日呢。当时这件事,几乎在京都暗暗传扬开来……”
云鸾眼底闪过几分了然的笑意。
梁羽皇虽然不清楚,这石家的姑娘是哪位。
云鸾却是早就熟悉了的。
若非不是因为这个痴情的石清研,她还不一定能暗暗的引导石天鹤,成功地背叛萧国丈,为萧家的倒塌,可谓是立下了不少的汗马功劳。
如今石家,已然投靠在太子麾下,可谓是和梁羽皇拧成了一根麻绳,早就不分彼此。
日后梁羽皇但凡要纳妃子,这石清研肯定首当其冲,能够成为梁羽皇后院中的一员。
倒不知道,石清研不安静地等着,成为梁羽皇的女人,怎么突然就拦截太子的马车,梨花带雨地跪在马车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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