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数吗?
白晖也在思考这个得失,白晖心中最初想的回答是:让赵相再来重谈。可转念一想不对,田不礼应该没事,自己别让田文怀疑到了田不礼。
想好之后,白晖说道:“那是秦国与赵国之间的协约,只要赵国在,协约有效。只是,若随便来个人就说代表赵国的话,我秦国自然要考虑考虑。”
白晖的话听起来象是一种威胁。
可田文听完后,却是爽朗的放声大笑:“好,有酒没有,若有,我敬你一杯。”
熊子兰一脸的懵逼,他完全不明白。
他不明白,白晖的话中充满着威胁的味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白晖会威胁田文,有什么意义。
更不明白的是,田文为什么开怀大笑,而且心情好的不得了。
这事,不值得心情好吧。
田文开心,是因为白晖现在是一个真正的权臣。
白晖不斗气,也不去记那些恩仇,行事的准则就是国之利、族之利。白晖的话听起来是威胁,事实上却是在告诉自己,他只认赵国正统。
若是田文等人得到了赵国正统,那么他白晖就认。
以前所约定的一切,依旧算数。
这就是气度。
一位可以助秦国一统天下之人的气度。
酒有,田文倒上酒双手送到白晖手中:“白晖,曾经在临淄之时,你我兄弟相称,虽然这些年杀意十足,却没有割席断义。”
“没错,田兄依旧是我白晖的兄长。”
白晖双手接过酒杯。
田文也举杯:“你有生之前,秦若没有天下一统,但是我输了。”
“兄年长于我,不提此事的胜负,再说了,天下本一家,何来一统之后,一切皆在天下之下。若兄真有此兴致,若真有那么一天,请兄对天子执臣礼。”
田文愣了一下,相比完全懵逼的熊子兰而眼,田文只是一愣之下,便想明白了白晖的话。
白晖话中的意思便是,胜负就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而不是白晖的。
天下一统,秦国登基为天子,号令天下,当真还真没什么一统之说。
“好,一言为定。”田文将杯中酒仰头灌下。
熊子兰傻傻的也跟着举杯一饮。
当三人放下酒杯之时,熊子兰一句话颠覆了田文内心之中对熊子兰的看法,只听熊子兰说道:“其实,我楚国可以加一成收奴,也可以减一成收农具。”
加一成?减一成?
田文心中微微的颤抖了一下,熊子兰这是在借机警告自己秦楚眼下关系亲密,还是在有意帮白晖抬价,或是当真想要分赵国与秦国这份买奴契约。
这熊子兰,难道这些年作令尹还能真变的高明了。
田文看熊子兰的眼神都变了。
田文也是太紧张了,事实上熊子兰依旧还是棉花包,他说这些话纯粹就是想占点小便宜,从白晖那里抢到一批奴隶,以及处理一些楚国的旧农具罢了。
白晖看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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