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昌心倒这位就是沈又安的舅妈了,立刻自我介绍了一番。
周琴走到张建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腿,露出腿上的黑丝袜,配上烈焰红唇,有一种廉价的性感。
“咱们开门见山的说,文德高中给了三十万,还有每年最高等级的奖学金,低于这些条件,免谈。”
周琴双手抱胸,态度倨傲霸道。
张建脸色一变,压抑着怒气:“胡说八道什么,你把孩子当什么了?挣钱的工具?”
周琴跳起来指着张建的鼻子骂道:“张建我告诉你,这个家我说了算,你再说我一句,我让你们大家都不好过。”
“你……”张建气的脸红脖子粗,气哼哼的将头扭到一边去。
赵文昌眼观鼻鼻观心,笑道:“沈同学的优秀是多少钱也换不来的,这样吧,我们学校出二十万,但是呢,天赐同学直入一中是没有问题的,且初中高中所有学费全免,具体的条件我们可以再商量,总之一切为了孩子的教育嘛,张妈妈您说呢?”
李山震惊的看着赵文昌,好啊,你这招釜底抽薪用的不错,正中张家人下怀。
张天赐成绩差得很,还爱逃课打架欺负女学生,周琴几乎天天被请家长,这种学生别说重点中学,普通中学都考不上,周琴正为了这事发愁。
她最看不上眼的沈又安考了个中考状元,这几天天天都是招生办老师登门,一张口就是三十万,周琴又惊喜又嫉妒,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承认,沈又安这丫头,学习太厉害了,要是能分一半、不哪怕是十分之一给小宝,她也不用这么愁了。
哎,这丫头怎么就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呢?
现在这个姓赵的老师主动帮她解决了这个难题,周琴心底暗喜,面上依旧油盐不进:“天赐一年的学费才多少,你们的算盘也太会打了,信不信我现在出去说一声,多的是学校抢着要我们天赐。”
赵文昌无语,她是怎么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呢,就跟张天赐多抢手似的,要不是有个好表姐,就他这德行,倒贴钱都没学校收。
不过赵文昌沉得住气,猜测这女人还鳖着招呢,“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周琴心道还不是得乖乖听我的,趾高气昂的说道:“我表姐家儿子今年也要考高中了,这孩子平时成绩不错,人也很勤奋,只是考试前一天晚上着了凉,考试当天发了高烧,状态不佳,发挥失常,与一高失之交臂,我说句实话,你们学校失了这么优秀的学生,是你们的损失。”
话说到这里,已经非常明白了,感情这是一拖二。
把他们一高当什么了?垃圾场?
赵文昌脸上的笑快挂不住了,忍着把杯子里的水泼到对方脸上的冲动,真想让她好好洗洗脑子。
李山冷不丁冒出一句:“据我所知,沈同学中考的时候晕倒在了考场上,据说是高烧到三十九度九,还能拿到中考状元,简直是奇迹,对了,你表姐家儿子中考考了多少分?”
这句话简直就是一巴掌打到周琴脸上,沈又安中考的时候确实晕倒在了考场上,但也没烧到三十九度九那么夸张,起因就是考试前天晚上沈又安下楼倒垃圾忘了拿钥匙,被张天赐故意关在门外一夜,晚上寒凉,沈又安又衣着单薄,自然着了凉。
而表姐家儿子着凉,多少年都这个说辞,周琴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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