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感兴趣的还是那个中年人,他小声问:“同志,矿石机怎么卖?”
李卫东没有回答,轻轻扭动按钮,很快就找到了一个新电台。
那位懂行的年轻人,忍不住惊呼:“今天算是小刀捅屁股———开了眼了!同志,你这台矿石机多少钱,我买了!”
——这年头广播电台不多,能够接收两个,足够日常之用。
而且不需要买电池,还要啥自行车啊。
中年人见有了竞争者,也慌了,伸出三根手指头。
三十块!每台能净赚二十五块。
况且这台矿石机只能收两个台,这已经算得上是好价了。
不过李卫东是知足的人吗?
不是!
他伸出了一个巴掌。
“嘶,小同志,你太黑了,真把矿石机当成收音机卖了?”中年人摇摇头,冲年轻人使眼色:“这玩意没什么用,大家伙都不要买了。”
好家伙,恶意压价啊!
李卫东瞪他一眼,伸出一根手指头。
意思很明显,只有这么一台,爱要不要。
年轻人本来也想压一下价格,这时也顾不得了,从怀中抽出五张大团结,递了过去。
也不检查一下,抱着矿石机就跑了。
货物卖出去,李卫东也收摊走人。
离开时,还不忘记冲中年人竖起了小拇指。
这种人最讨厌,嫌贵你可以不买,竟然恶意压价。
中年人知道他自个坏了鸽市的规矩,只能无奈的看着李卫东消失在巷子尽头。
...
怀着八十多块巨款,自然不能委屈自己。
李卫东转到朝阳菜市场买了两斤瘦肉,两斤鸡蛋,一只鸡和一些青菜。
待回到四合院的时候,稚嫩朝阳已经挂在了鳞次栉比的筒子楼上。
淡金色阳光驱散寒气,冰封了一夜的大院里也热闹起来。
家家户户的饭菜香味萦绕交织在一起,锅碗瓢勺叮叮当当混响着,空气中充满了烟火气息。
李卫东刚进大院,就看到刘海中在打刘光福。
“你这个小兔崽子,竟然敢偷喝劳资的酒,看今天劳资不揍死你。”
刘海中有三大爱好,揍儿子,喝酒,当官。
刘光福竟然犯了两项。
这次不被打死也要脱一层皮。
人家的家事,李卫东也不想管,准备从旁边绕过去。
刘海中见李卫东走过来,小眼睛滴溜溜乱转,竟然放弃了打孩子,朝李卫东走了过来。
“卫东,你知道吗,老易准备把你的房子收走。”
李卫东佯装惊讶:“不可能,易中海是咱大院一大爷,不可能落井下石。”
“你可不知道老易这个人,嘴上挂着仁义道德,心中黑着呢!”刘海中那肥腻的脸庞上肥肉乱颤。“你说说,这样的人,怎么能够当咱们大院的一大爷!”
李卫东明白了,刘海中并不是关心他,只是单纯的对易中海不满。
不过,无论原因是什么,刘海中至少给他提了醒。
李卫东自然要表示感谢:“谢谢二大爷了,我会小心的。”
说完,拎着菜回了家。
身后,刘海中挠了挠头,喃喃自语:“小心?小心有用吗?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知道人心险恶。”
他转过头,发现刘光福不知何时已经溜走了。
气得哇哇大叫:“刘光福,你这兔崽子,给劳资回来。”
拎着大棒子,在院子里寻找刘光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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