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走进来的陆廷渊,又看向紧紧握着刀的乔笙。
陆慎寒头皮发麻!
他不知道礼物是怎么搞混的,冥想送乔笙的,是1762年,e国宫廷珠宝商为加冕仪式制作的大王冠,上面镶嵌的晶石是全世界唯一的一颗,其价值可想而知。
那顶王冠通体偏白,梦幻又漂亮,冥选遍了全世界的博物馆,最终为乔笙挑选了这一顶。
可现在,王冠没了,取而代之的一把短刀!
气死个人。
若是被主上知道了,他这颗脑袋还要不要了。
而且……
乔笙握着刀的那个姿势,和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她是真的想给陆廷渊的胸口处来一刀吗?他虽然也以折磨陆廷渊为乐趣,却没想过要这个弟弟的命!
陆慎寒恨陆家不假,尤其是陆廷渊,因为他的出现,夺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可自从知道这个怎么也死不掉的弟弟癌症又复发时,陆慎寒忽然就放弃了要他的命。
因为陆廷渊早晚会死。
他甚至开始唏嘘,若是他和陆廷渊出生在一个正常的,幸福的家庭,他这个当哥哥的一定会保护好弟弟,而他的弟弟,也一定会尊敬喜爱他这个哥哥。
可是,没有如果。
他们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是错的,是一场以悲收尾的戏剧!
看到了乔笙眼底浮动的黑暗,陆慎寒又看向陆廷渊,说实话,不管是失忆时,还是受挫时,亦或坠入山崖性命垂危时,陆廷渊都不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陆慎寒忽然就意识到,陆廷渊是不是瘦的过分了,他身上那点肉,加起来有六十千克吗?要知道陆廷渊可是有一米八八,这样的瘦,像难民一样,撩起衣服就能看到胸前的肋骨!
这样的陆廷渊,像快要破碎的毫无生气的木偶,仿佛一碰,就会化成灰烬,飘入尘烟。
啧。
陆慎寒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他不该管陆廷渊的死活!
可下一秒,他又悄悄骂了自己一句。
陆廷渊快要死了,他没必要继续仇恨他。
陆廷渊是他弟弟,虽然他很不愿意承认,可他们骨子里流的是同样的血。
他从没做过一天好人,更不用提做什么好事,可现在,他想帮一帮陆廷渊。
想起冥说的话,又想到陆廷渊与乔笙的现状。
豁出去了!他赌一把,只要刺激到位,乔笙一定会回来的!
陆慎寒就这么站了起来,他当惯了恶人,都不必伪装,站在那里就像个穷凶极恶的混蛋。
看着乔笙还有心要用刀,陆慎寒只思索了一秒便有了主意,他狡猾又城府深,知道怎么做不让乔笙起疑,能保住陆廷渊的命。
拿出手机,陆慎寒朝着陆廷渊勾了勾手。
“人既然来了,就去舞台中间站着……哦,不,是跪着去。”
话落,他看向乔笙,“宝贝儿,我准备好了,一会儿你过去捅刀子的时候我录像,最好多来几刀,等你完事了就换我,今天,决不能让陆廷渊活着离开!”
陆慎寒嬉笑起来,回头见陆廷渊没有动作的时候,随手指两个人,“给我把陆廷渊带去台上,他要是不跪,别客气,直接给我打断他的腿。”
“其余的人把狗给我放出来,见到了自己的同类,陆廷渊应该会很高兴。”
陆慎寒往日里说话的语气很不正经,听不出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可此刻,陆慎寒的语气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阴寒无比,令人毛骨悚然。
几个老总本是来参加庆祝宴的,都没预料到会参与到这样的事件中来!
他们口中要处理对付的人,是江城曾经只手遮天的王,即便这些老总同陆廷渊没有过交集,可强者,有能力的人,在哪里都会让人敬重的。
现在让他们参与进去一同伤害陆廷渊,每个人都心有不忍,同时也心有疑惑,究竟是怎样的仇恨,让曾经深爱的两个人走到今天。
每个人都没动作,直到陆慎寒的一句。
“都不想做这种事情?那就杀了你们给陆廷渊陪葬!”
谁不怕死呢。
这么一吓唬,所有人都动作了起来。
陆廷渊本就没想反抗,所以有人过来的时候,他抬起脚跟他们往台子上走去。
看着周围的一切,陆廷渊越来越明白他当初给乔笙带来的伤害。
那时的伤害刻在了乔笙的骨血里,她忘不掉,是因为她恨极了那天发生的事情,所以她将这里布置的和那日一模一样,她所承受的,要十倍的还给他!
陆廷渊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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