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摇摇头,“妈妈,沫沫重,沫沫自己走。”
她的沫沫一点也不重,比同龄孩子瘦许多,楚楚舍不得松开手,她和沫沫没了家,她只剩下了沫沫。
两个人走到寒冷的冬夜,临近过年,道路上点着喜庆灯,年底是团圆的日子,只有楚楚和沫沫,是孤孤单单的两个人。
走了有一个小时,终于看到了一个自助取款机,楚楚抱着沫沫走了进去,两个人依偎在一起,艰难的熬着,等待着天亮。
可这个夜晚太过漫长。
楚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天亮。
漆黑的街角,有人下了车。
雪花飞舞在空中,陆慎寒撑着黑伞站在取款机对面,冷漠的看着里面的人,他站了那里,直到很久之后,黎明破晓。
有车经过,喇叭声惊醒了楚楚,她裹紧毯子,紧紧的抱着沫沫,外面的天亮了一些,只要再坚持坚持,她就可以带沫沫去温暖的地方。
早上五点,已经有环卫工人开始工作,沫沫还在睡着,楚楚没有吵醒她。
透明的玻璃,外面的人可以看的到一切,楚楚承受着那些鄙视的,打量的眼神,经历的多了,这些事情也算不得什么了,她可以挺下去的。
天更亮了,已经快要九点。
楚楚终于意识到不对,她将所有的毯子和衣服裹在沫沫身上,怕她冻着,怕她会着凉,所有沫沫的身体一直都是温暖的。
而此刻,楚楚才惊觉那不是温暖!
那是发烧!
她的沫沫是烧的晕了过去,根本不是在睡觉!
楚楚抱着女儿走出取款机,跑到路边急切的打着车,她就是经历再痛苦的事情也没关系,但求不要让她的女儿出什么事情!
凡是经过的车楚楚都拦着,可是没有人愿意去帮这个看起来像疯子的女人。
头发凌乱,脸很脏,还有残留的血,怀里抱着一个圆滚滚的毯子,一脸的焦急,就差冲到马路上。
所有人都避之不及。
楚楚急了,她的沫沫很少生病,她需要马上去医院!大风
没有人管她,她就跪在路边大喊,“求你们救救我的女儿!求求你们帮帮我!”
“帮帮我吧,我给你们磕头了,求求你们!”
楚楚哭了许久,磕了很久。
最后是一辆去拉菜的面包车停下来,一个老人走了下来,带着楚楚和沫沫上了车,往最近的医院开去。
同一时间,小助理推开经理室的门。
“陆总,您安排出去的人来了消息,说楚小姐带着女儿上了一辆面包车,不知道要去哪里。”
“司机是男是女。”
“是男的,看着有六十多岁。”
陆慎寒阴沉着脸,“让他继续跟着,不管是去酒店还是去那个老头子家里,都把楚楚给我赶出来,让她没地方去!让她给我流落街头!”
小助理急忙迎着,跑下去通知手下去了。
半个小时后来了话,“楚小姐带着孩子要进医院,要拦下吗?”
“当然要拦下了,陆总发了话,要让她流落街头。”
“万一她们出什么事怎么办?万一生病了……”
“能生什么病?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别惹陆总不高兴了,把她们赶出来吧!”小助理挂掉电话,又打电话给另一个,“太太,您安排的事情都做好了,谢谢太太赏识,是,是,卡号还是昨天那一个……”
医院门口,楚楚抱着女儿下跪,求助每一个经过的人。
“救救我的沫沫,她发烧了,求你们救救她。”
“我的孩子才三岁,能不能帮帮我,我只想去医院,求你们让我进去。”
楚楚哭的声音都沙哑起来,她求助着每一个人,刚才带她们来的大伯也恳求着门口的保安,让她带着孩子进去看病。
可一直被拒绝。
大伯追问下,转告了楚楚一句话,“孩子,你是得罪什么人了吗?有个叫什么陆总的,是他安排好了一切,不让你进去。”
楚楚面如死灰,她知道大叔现在恨她,却怎么也没想到,大叔要把她逼上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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