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声音突然接口道:“此事易耳,只要不在短期内与皇帝会面便可”
枣祗双目一亮,拍手道:“正是,我真傻,只要拖个十天半月再与他们见面,此事便容易解释了什么”
他和众人一齐触电般扭头瞧去,同时心中狂喜。
原本平躺于地的贾诩不知何时双目睁开,眼中shè出前所未见的清明睿智之sè,嘴边逸出一丝淡淡的自信笑容。
他缓缓坐起,瞧向南鹰的眼中充满温暖深刻的感情,轻轻道:“主公,贾诩回来了”
众人一齐拥上前来,南鹰伸出手来,不敢相信般拍了拍贾诩肩膀,清楚的感受到了他衣衫包裹下的盎然生机,泪水突然再次不受控制的涌上眼眶。
高清儿泪如泉涌道:“谢天谢地,贾先生又和我们在一起了”
南鹰拭去泪水道:“说得不错,是要好好叩谢天地一番才是”
他突然转身跪倒,向着远方的天地交接之处重重磕了几个响头,用微不可闻之声道:“老爹,谢谢你”
众人终于勉强平复下劫后重生的复杂情绪,寻了林间一处隐密之处团团坐定。
郑莲首先开口道:“先生,依你之意,是否先寻个无人之处,隐居一段时ri,再去洛阳面见天子”
高顺点头道:“不错,贾先生先前受创太重,几乎是必死之势,这都已经落在天子一行人的眼中。虽然南弟如今也有当世神医的美誉,能够救回先生也在情理之中,但先生如果短短数ri,便生龙活虎的再次出现,就未免太过惊世骇俗了”
枣祗也道:“如今也只有这么办了,我们从宜阳开始,先是驱疫救民,再一路上连番血战,护驾返都,做下的可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这已经足已引起各方势力的极度关注了,实在不可再行招摇之事了”
南鹰想了想,也点了点头。
贾诩露出一丝微笑,洒然道:“在我说出方略之前,倒有两件事先要问过小马均才好”
马均从官道之战后,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闻言愕然道:“什么两件事我还以为只有一件”
贾诩失笑道:“好你且将那一件先说来听听”
马均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跪在南鹰面前,语声苦涩道:“主公,马均有罪”
南鹰吓了一跳,伸手将他拖起道:“你胡说什么,你有什么罪了”
马均垂首道:“那个蒙面的太平道首领,他,他是”
众人一怔,枣祗脱口道:“难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马均猛一咬牙道:“不错他,他便是我二叔马元义”
众人齐惊道:“什么是你二叔”
高顺叹道:“马元奎,马元义,原来如此”
南鹰心中的迭荡震动却惟有自知。马元义太平道三大巨头外最重要的领袖,若非他事机败露,为太平道叛徒唐周所告发,在山阳被捕,最终被车裂于洛阳,致使太平道洛阳起事的大计毁于一旦。否则太平道未必不会成事,至少不会败得如此之快
如此一个人竟然是马均的亲叔叔,为何历史记载中,这二人全然搭不上半点关系
南鹰呆了半晌,才苦笑着拍拍马均肩膀道:“小均无须放在心上,他是他,你是你,何罪之有我想,此事你也是刚刚官道之战时才知道的吧”
枣祗也猛省道:“怪不得他向你一棍打去时,却突然收止,定是听到我呼喊你的名字了”
马均黯然垂首道:“不错,二叔在我八岁时便已离家,至今已快九年了,但容貌却是丝毫未变。若不是枣祗哥哥一剑挑落他的面巾,我还不知道是他”
他抬起头来,面上满是乞求之sè:“主公,我,我想求主公”
南鹰叹了一口气道:“你放心,只要你能说服你二叔弃暗投明,我一定保证他的安全”
马均大喜,却又听南鹰森然道:“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如今我们和太平道已是势同水火,若你二叔一意孤行和我们做对,我只能痛下杀手了”
马均面sè一黯,哑声道:“我代家父多谢主公了。请主公放心,若他不肯回头,我第一个同他决裂”
说到此处,他面上泛出一股决然之sè。
南鹰心中蓦的生出一股歉疚,只有他才知道,如果历史不出现变化,马元义很快便会身遭惨死,自己放不放过他,实在没有多大区别
贾诩拍手道:“好小马均是非分明,确是男儿本sè”
马均一呆道:“对了先生先前说有两件事要垂询,不知另一件所为何事”
贾诩笑咪咪道:“我正要问你,你小子不声不响之间,又发明了什么厉害暗器在林间露了一手毒雾破敌,硬是逼得太平道大队人马人仰马翻那是什么东西”
高清儿也想了起来,尖叫道:“不错那团红雾是怎么回事你还不从实招来哼,有这么厉害的暗器竟然敢瞒着姐姐我,你小子想死不成”伸手便要来拧马均的耳朵。
马均吓得侧身闪开,连连求饶道:“我说,我说,那哪里是什么毒雾只不过是蓼草的粉末罢了”
南鹰一呆道:“你说什么那便是我们建城时用来当粘合剂的蓼草”
马均点头道:“不错,我初时也认为那东西只是用来熬制堆砌砖石的汁水,后来却发现很多板盾蛮人都喜欢用它做佐食用的辣料”
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而我也颇喜食辣,但远行在外,却不便带着蓼草,因为那东西采摘后时间一长便不能食用了,只好晒干后磨成粉末,嘿嘿,适才情急之下当成暗器掷出,却不想有这么大的作用”
众人一齐陷入呆滞,高顺苦笑道:“看来这个辣粉暗器应该大量制造才行”
南鹰却嘴角流下口水,傻笑道:“不错不错。这简直就是居家旅行,杀人灭口的必备良药啊”
郑莲不屑道:“有这么厉害吗只是一株草罢了”
南鹰“呸”的一声道:“没文化真可怕老实告诉你们,切不要小看了这世上的花花草草我就知道在南方有一种奇树,名叫箭毒木,其汁、其叶皆有剧毒,人只要沾了,很快就会血液凝固而死,所以又称见血封喉树,哼哼,你们想想,如果这东西涂于兵器或是箭尖,只要划破敌人一点表皮,那会是什么情景”
众人一齐打了个寒噤,这小子怎么越来越象贾诩了
高顺轻咳一声道:“此事ri后再议不迟,我们还是说正事吧贾先生,你的方略究竟是什么难道不是暂避一阵子再入洛阳吗”
贾诩微笑道:“你说对了一半,洛阳是一定要入的,我们辛苦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取得当今天子的信任,若不入洛阳,岂非空忙一场”
高顺皱眉道:“那么,我错的一半的是什么”
贾诩霍然起身,双目shè出炯然之sè,断然道:“我们不是要在附近暂避,而是要立即返回鹰巢”
众人一齐脱口道:“这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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