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成持重的军侯也不理他,只拖着他不放,却转头向军司马道:“大人你不要忘记,三千城卫军中大多数人的家眷均在城中,万一城破,只怕军心立时动摇请大人三思啊”
军司马一阵动容,缓缓瞧过群情激奋的手下诸将,心中大为犹豫,25名军侯中一向以刘、李、张、赵四人为首,如今已有三人表态,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无动于衷。
他瞧向另一名神sè凝重却一言不发的军侯,叹道:“赵兄,你意如何”
此人正是四大军侯的最后一人,向以机智冷静著称,在军中颇得众望。
诸将闻言一齐安静下来,静听赵军侯如何作答。
赵军侯面容一整道:“大人,卑职想先弄明白几个问题,才好视情献策”
军司马点头道:“好各位都是跟我多年的老兄弟,我自当知无不言”
赵军侯拱手道:“大人,前ri城中大军调动,一万两千人马向东而去,所为何事为何我们全不知情”
军司马脸上闪过一丝yin沉,摇首道:“连我也不知道”
众将俱是一呆,之前开口的李军侯忍不住又道:“大人不是说笑吧大人是全城将士之首,怎会不知大军动向”
军司马微怒道:“大军是太守大人亲自命我调动的,我已经问过原委,他却缄口不言,如之奈何”
众将又是一呆,说不出话来。
“哼哼”军司马突然冷笑道,“那一万两千人原本就不是我的部下,只是近ri才从各县临时抽调而来,很多还是刚刚招募的新兵,我管他们是去生去死”
他又诡笑道:“所以太守大人命我调兵时,我有意将你们三千个老弟兄留下,却将那些外人尽数派出”
此言一出,众将露出一丝笑意,纷纷点头。
连那老成持重的张军侯也颔首道:“大人此举甚是妥当,若要说到忠实可靠,还得倚仗咱们这三千弟兄”
那赵军侯又道:“再敢问大人,北门那支兵马是何来路,其战力如何”
军司马苦笑道:“我也不甚清楚,只知道是距我们最近的一支jing兵,而且似乎连太守大人和郡丞大人都对他们非常客气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绝对是一等一的jing锐要不是那面黑鹰旗,我真会猜他们是北军五校的人马嘿,你没瞧见他们那装备和那阵势”
赵军侯想了想,也点了点头道:“看来,北门一时无虞”
那脾气火爆的粗豪军侯忍不住叫道:“赵大哥,他们路数不明,万一是敌军假扮的怎么办由他们守城,我们却插不上手,这,这不是坐以待毙嘛”
“呸”那刘军侯喝斥道,“你老朱还真是猪脑啊天师军若能派出这样装备jing良的强兵,老子第一个一头撞死”
那朱军侯虽然生xing粗豪,对四大军侯却甚是敬服,被骂得缩了缩头,再不敢接口了。
众将一阵窃笑后,那赵军侯郑重道:“大人,最后一个问题,太守大人和郡丞大人为何令我们原地待命,难道他们不知战事紧急吗任那些黑鹰弓手再厉害,没有我们协助,也绝难正面抵挡天师道一万大军啊”
这句话才算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众人一齐叫道:“正是正是到底为何”
军司马心中一阵苦闷,他是知道真正原因的,但面对一群跟随他多年的老部下,这“排查内jiān”四个字如何说得出口
他一咬牙,正yu不顾一切的道出实情。
突然帐外一名士兵高叫道:“郡丞大人到”
他心中一松,看来终于有人可以帮自己应付面前的困局了。
郡丞王累只带一名身材高大的护兵,匆匆行入帐内,见诸将一齐拱手行礼,不由一怔道:“军司马大人,可曾查出眉目”
军司马见诸将一齐用疑惑的目光瞧来,心中暗叫不好,只得尴尬道:“禀大人,事出突然,末将尚不及问话”
王累一拂长袖,怒道:“北门战事已起,形势千钧一发,你如何还敢延拖,还不速将诸军侯、屯长和都伯全部拿下,一一讯问”
此话刚刚出口,帐中立时炸开了锅,诸将一齐变sè。
“呛”刘军侯已将长刀抽出一半,缓缓道:“敢问郡丞大人,我等何罪,竟然要将我等拿下”
王累双手负后,夷然不惧道:“放肆我奉上命查察军中内jiān,尔等安敢不从吗”
诸将听得呆若木鸡,半晌说不出话来。
忽听赵军侯冷笑道:“我等多年为国效力,却落到如此下场,真是让人齿冷”
诸将回过神来,脾气好的都已骂出口来,有几名一向粗野惯了的军侯纷纷拔刀出鞘,逼上前来。
一名军侯更是破口大骂道:“他娘的,老子这么多年刀头舔血,就换回这么个结果吗大不了玉石俱焚”
王累大怒道:“若心中无鬼,何至于做贼心虚尔等此举与公然叛乱何异”
他面上大义凛然,心中却是一连串叫苦,只因刚刚那番拿人的话语全是程昱命他说的,却不料诸将反应如此激烈,一个处置不当,只怕是先要死于乱军之中了。
<b/> 王累不禁瞧了瞧身后那个护兵,却见他木无表情,仍是垂手而立,似乎吓得呆了,心中又是一阵大恨,怎么上使就派了这么一个废物保护他早知道应该多调些人来。
李军侯和朱军侯面目狠厉的持刀上前,双目杀机闪现。
“住手”军司马暴喝一声,挺身拦在王累身前。
他狂怒道:“你们疯了郡丞大人不过例行讯问,你们竟敢刀兵相见,冒犯上官真是想自寻死路吗有种先杀了我”
听得军司马这番少有的声sè俱厉之语,诸将均是一震,多年积威之下,连李军侯和朱军侯都相视一眼,停下脚来。
那处事沉稳的张军侯趁机和几名原本一脸犹豫的军侯走上前来,手上连拉带拽,口中不住道:“诸位,诸位同僚,有话好说王大人也不是那个意思..”
王累不由长出一口气,感激的瞧了一眼军司马,今ri之事若不是有他,只怕真是要难以收场了。
那张军侯仍在苦口婆心道:“军司马大人都开口了,你们还不谨遵军令,就是嘛这就对了,千万不能.动手”
他“动手”两字刚落,帐中异变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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