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真是你”南鹰讶然将拜于面前的壮汉扶起,“确是宜阳故人你怎会至此”
对于何真此人,南鹰一直颇为欣赏。那ri为了揪出天子近卫中的内jiān,南鹰使出“摸钟辨盗”的手段,众卫士起初均是有些不忿,倒是这何真第一个慨然上前相试,确是一个真xing情的好汉。
何真抬起头来,恭恭敬敬道:“末将是奉上命随侍先生左右的”
南鹰明白过来,定是灵帝安排他来充当侍从兼联络官的,不由苦笑道:“你家主人多虑了,难道还担心有人杀我不成”
何真眼中闪过不加掩饰的尊敬之sè:“先生误会了,先生天纵奇才,文武兼备,怎么会有人胆敢冒犯先生的虎威我家主人是担心先生初至洛阳,人地生疏,故差末将前来听用,为先生执鞭牵马、看门护院罢了”
南鹰长叹一声,将嘴凑近何真耳边道:“你们不会是天子派来监视我的吧”
何真吓了一跳,急急道:“绝非如此”
他瞧了瞧左右,才向后努了努嘴,压低声音道:“先生您瞧,天子一共只派了我们八个人来,全是宜阳幸存的老弟兄,他们谁敢对您有不敬之意呢天子确是差我们来只帮先生做一些跑腿的小事”
南鹰瞧向随何真一同前来的几人,果然个个眼熟,瞧向自己的目光也满是欢欣鼓舞之sè,不由心中一动,明白了灵帝的苦心。这些人身为天子侍从,又经历了宜阳之战的忠诚考验,已经成为灵帝最信任的人。灵帝差他们前来听用,不仅有笼络自己的用意,更多的却是希望他们能够历练一番,将来也好有所重用。
他放下心来,微笑道:“各位兄弟来得正好本人今ri正要跑遍全城,有劳兄弟们为我带路吧”
八名卫士一齐面泛喜sè,轰然应诺。
洛阳城已经从前几ri的大乱中恢复过来,街面上再也看不到一个流民的身影,只偶尔有一队队汉军往来穿梭,对可疑人等和住户进行盘查。
南鹰等十余人策马一路缓缓行来,却是不曾有人上前问上半句。何真等人虽然未着禁卫服sè,却仍是一身汉军骑兵的装束,一路上的汉军们只是抬抬眼皮便再不多瞧一眼,这令南鹰不禁有些暗呼运气,否则一路盘问下来,必定耽误时间。
“这第一位病人的病情非同一般,”张机面sè沉重道,“我几可肯定她得的是虐疾”
“虐疾吗你可以完全认定吗”南鹰摸了摸下巴,“你先说说那个病人的症状吧”
张机沉吟道:“其实我亦是从病人的症状判断病因的,病人寒热交替发作,忽冷忽热,冷时全身发抖,面sè惨白,热时却面sècháo红,皮肤干热。”
南鹰点头道:“听你这么一说,倒是与虐疾十分相符。这个病可是难医的紧,死亡率也相当的高,并不比当ri我们所破解的鼠疫差”
张机面沉如水道:“正是虽然这位病人的病情尚轻,但经我两ri治疗,竟然全无半分成效,眼看着病情一分分加重,这可如何是好”
南鹰揶揄道:“连神医张仲景都束手无策,只怕你这神医之名不保矣”
张机尴尬道:“否则如何会请你亲自出马,唉,其实什么名声并不重要,我们医者也非包治百病只是这位病人的身份实在是非同小可”
他突然停下马来,目露惊容道:“咦你怎么如此泰然自若难道你已有良方”
南鹰却被他前一句话勾起好奇之心,追问道:“良方什么的一会儿再说,你之前说病人的身份非同小可,究意是什么人呢”
张机的眼中闪过尊崇之sè,轻轻道:“此人可说得上是当代第一位才女”
南鹰猛吃一惊,低呼道:“什么是女人难道是蔡文姬”
张机呆了一呆,疑惑道:“蔡文姬是谁我怎么从未听过此女之名”
南鹰醒悟过来,蔡文姬名琰,原字昭姬,直到晋代时,为避司马昭讳,才改字文姬。而此时的蔡琰最多不过才七、八岁,仍未取字,世上又有谁人会听过蔡文姬的名字呢
他干咳一声道:“恩,可能是我弄错了,那蔡文姬小有才名罢了,定然不是你说的那位病人仲景快说此人是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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