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长叹道:“虽然司马防大人有大量,没有刻意追究,但是司马家树大根深,众多的族人却是不依本来我高家就有些理亏,为了平息事态,只得当众表示举族迁出河内,以顾全司马家的脸面”
南鹰哭笑不得道:“竟然只为了这么点事就害得大哥背井离乡,这清儿真是太能惹事了不过大哥也确是好脾气,换了我只怕要针锋相对的干上了”
高顺瞪眼道:“休得胡说且不说司马直等几位朋友一味维护,便是那位司马防大人也是仁至义尽了他也劝我不必迁走,却是我执意不肯,临行时还送了我很多粮食”
南鹰点头道:“原本如此司马家果然不凡,将来定会大有所为啊”
说着,向高顺投去意味深长的目光。
高顺轻轻一震,显然是记起了南鹰过去向他说过的话,将来的天下,会是司马氏的江山
司马直却欣然道:“多谢南兄听说我那族兄即将从洛阳令擢为京兆尹,倒是先应了南兄的吉言”
贾诩赞道:“果然是名门气象京兆尹掌管治理京畿,位高权重,秩比二千石。恭喜司马兄,家中又出风云人物”
高顺微笑道:“谨严,你久居议郎,这可是贤良方正之士才能担任的,依我瞧比起令兄也不遑多让啊”
司马直谦虚道:“一个区区六百石的闲官罢了如何比得上家兄”
他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热切:“不过,此次我已经向光禄勋大人递交了辞呈”
几人一齐讶然道:“这是为何”
司马直愕然道:“难道几位不知道吗当今天子已经颁下诏书,即将对太平道用兵,我当然是投笔从戎了”
高顺沉声道:“谨严,你是一介文人,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如此草率”
司马直呼的一声的立了起来,不悦道:“高兄此言就不对了我等世受天恩,无论是习文修武,为的便是有朝一ri可以报效国家,若能立下军功,更是光耀门楣之事怎么能说是草率”
高顺无奈道:“贤弟之言是不错可你不通武艺如何能上战场还要为此辞去官职未免得不偿失”
司马直慨然道:“我虽然不能上阵杀敌,但我jing通理政之术,可以调度粮草,供应军需,定会为将士们确保温饱这难道不比我当一个尸位素餐的议郎要强吗”
南鹰听得心中也不禁有几分佩服,这司马直倒是人如其名,确是一个公正刚直的人。士家子弟看来也不都是“高弟良将怯如鸡”的无能之辈。
他鼓掌道:“大哥切勿再泼冷水,我是站在谨严兄一方的为国尽忠诚,为民尽义务,大丈夫当如是也”
高顺苦笑一声,再不开口。
司马直听得一双眼睛亮了起来,向南鹰深施一礼道:“谢谢南兄的勉励虽然与南兄初见,却是相见恨晚还有,南兄刚刚的话真是振聋发聩,不知是哪位贤者”
高顺突然咳嗽一声道:“谨严,你虽然主意已定,但我却怕你心愿难成呢我来问你,你若投身军旅可有接纳之人即使是天子,也不可能将你一个文人强行安插在军中,如此必将令领军之将心生猜测”
司马直突然露出一个诡笑:“高兄放心我若没有把握,怎敢贸然辞职当然会有大将聘请我做幕僚的”
南鹰点头道:“原来谨严兄早有打算,却不知是哪位将军”
司马直有些得意道:“众位可知,如今的洛阳城可说是将星云集呢其中一位正是在下的老师,他便是赫赫有名的..”
“先生”一声急切呼唤打断了司马直。
几人一齐愕然转头瞧去。
何真大踏步的行入厅中,向几人微一点头,便将手中的书简恭敬的呈给南鹰。
南鹰苦笑道:“你难道不知道我不懂这些稀奇古怪的文字念吧”
何真犹豫道:“这可是宫中刚刚送来的,是不是”
他瞧了一眼司马直。
司马直骇然道:“什么宫中直达的公文”
南鹰瞪眼道:“没有外人念”
何真吓了一跳,连忙展开书简大声读道:“刚刚接报,太平道蛾贼已悍然谋逆,贼众皆头裹黄巾,于五月初一在七州二十八郡同时树起反帜,致令州郡失守、吏士逃亡”
“砰”南鹰拍案而起,大喝道:“好个张角你终于反了”
高顺、贾诩相视一眼,目光闪亮的缓缓起身。
南鹰突然转过头去,向仍被这个消息震得呆若木鸡的司马直轻笑道:“谨严兄说不定,你我会有并肩而战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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