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继续完成了两圈的巡回“演出”后,汉军骑兵们似乎也厌倦了这种毫无挑战的欺凌,他们再次在黄巾军大阵后完成了汇合,然后绝尘南下。
褚将军呆呆的瞧着遍地都是惨呼的部下和尸体,头脑一片混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汉军骑兵会突然放过自己虽然自己有三万人,可是在刚刚连续不断的打击下,己方毫无还手之力,并且已经负出了五六千人的死伤,汉军只须付出极小的代价,就可能完全歼灭这支人心涣散的军队。
“不不好了”他突然目中闪过恐惧的神sè,这支可怕的骑兵一路向南去了,南边十里外就是张宝的六万大军,但是他也同样不可能抵挡这样的进攻敌军完全不给一点近身肉搏的机会,否则就是用人堆,也足以堆死他们
“快立即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褚将军的面sè已经惨白一片,若是因为没有阻拦住这支骑兵,而令张宝损兵折将,他决不可能放过自己
“立即向地公将军的主力大军靠拢”他狠狠的道,“如果敌军骑兵仍然采取这样的远程攻击战术,我军便可从他们身后发起突然袭击”
原本已经混乱不堪的军队渐渐严整起来,褚将军尚算是宽仁,他命副将领兵三千,原地救死扶伤,自己急急引兵两万直追着汉军骑兵身后的烟尘而去。
突然间,隆隆的雷声再次响起,褚将军绝望的睁大了眼睛,目瞪口呆的瞧着汉军骑兵们重新出现在视野内。
汉军骑兵们将趁火打劫的无耻战术发挥到了极致,他们不仅继续向着黄巾军刚刚收拢起的大队人马倾泄着一的箭雨,更有一些胆大妄为者得寸进尺的贴近了黄巾军阵前,掷出一个个绳圈,将那些不幸被套中的可怜虫们拖在马后一路狂奔。听着同伴们从烟尘中渐渐远去的恐怖惨嚎,所有的黄巾军都为之胆寒了。
很快,来去如风的汉军骑兵又消失在了南下的漫天尘土之中。褚将军坐在一块大石上,瞧着面前又是一地呻吟翻滚的伤者和死状千奇百怪的死者,只感到yu哭无泪。
一名部将面sè沉重的行了过来,施礼道:“将军我们又折了千余兄弟,另有二千余人负伤”
那褚将军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说不出话来。连敌人的汗毛都没有沾上,就有近万人死伤这仗还能打得下去吗
那部将小心翼翼道:“敢问将军,我军如今是原地设防,还是继续前行”
“前行个屁”褚将军突然大吼道,“还嫌兄弟们死得少吗”
“可是,地公将军处如何交待”那部将失sè道,“如果他一旦怪罪下来,末将怕将军你”
“怪罪”褚将军突然神经质的狂笑起来,“你没有看出这支汉军的厉害吗棘山的两万大军完了我们三万大军也败了而张宝更是要完蛋了他还能怪罪我吗”
他看着那部将面上露出震撼之sè,声音冷了下来:“他张宝的命是命,难道我们兄弟们的命便一钱不值吗”
那部将面sè终于回复过来,现出希望之sè:“将军的意思是,我等兄弟可以不必再死”
褚将军猛一咬牙道:“此处没有外人,你知我知便可只要本将借口接到新的军令,部队将临时移师,普通士卒们哪里会知道这其中的玄机没有人会知道我们对张宝见死不救的秘密”
他苦笑着:“而且,你觉得我们就算是想救,又能救得了吗白白搭上自己的小命罢了”
那部将长长出了一口气,微笑道:“将军果然英明末将必定永远追随将军”
他偷偷瞧了瞧左右,小声道:“事实上,末将也险些被吓破了胆呢这些汉军骑兵简直没有办法抗衡,我们即使想挡也挡不住啊”
褚将军面sè也是一白,显然那部将亦说中了他的心事,他沉思了一会儿才道:“你现在立即回去,组织后方的部队与我们会合记住,死者就算了,但不能丢下一个伤者”
那部将点头道:“将军放心可是我们又应该去哪里呢”
那褚将军轻轻一笑道:“如今天下烽烟四起,本将判断今后还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战乱,手中握有兵马才是最重要的我们可以先去西边的太行山中休养生息,借机招兵买马,以待时变”
他见部将露出犹豫之sè,不由笑道:“放心莫要忘记本将就是常山国人,附近一带和太行山的情况更是了如指掌,只要我们不断攻取那些士族豪门的田庄坞壁,便会有取之不竭的财富,绝对能令兄弟们衣食无忧”
部将欣然道:“既然如此,末将更无所虑”
他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贪婪:“末将认为,今后有了财富,一定要优先建立骑兵,如果能达到刚刚那支汉军骑兵的战力,我们定可雄踞河北”
那褚将军的嘴唇哆嗦了一下,突然道:“nǎinǎi的打了这么久本将还不知道刚刚是哪路汉军下次碰上也好尽早脚底抹油啊”
那部将一愣道:“末将倒是看清了旗号,仿佛是汉鹰扬校尉南鹰”
“什么鹰扬校尉南鹰”那褚将军不由惨呼起来,“难怪打得老子昏天黑地本将名燕,这是天生的克星啊”
他触电般跳起身来,高呼道:“快立即组织撤离,天知道那个杀星会不会在灭了张宝之后,再回过头来对付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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