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道之上,黄沙漫天。一支步骑混合的汉军部队正在一路东行,虽然铁蹄铮铮,旌旗蔽ri,却出奇的听不到半点人声,所有将士均是默不作声的行军,尽显其严明的军纪。
三骑快马突然从队列中驰出,一直奔出百余步,才在一处矮丘上停下马来。
南鹰扬鞭一指面前的大军,长笑道:“有如此一支强兵,我对青州之战充满信心”
“不错”高顺微微点头道:“有了北军的jing锐骑兵和弓兵,再加上孙文台的丹扬步兵,此次我们单独掌握的军力确是前所未有想那卜已纵有六万乌合之众,又何足道哉”
张奉却微笑道:“击败区区卜已,当然难不住你们这几位声名鹊起的汉将新秀”
说着他话音一收,一副意犹未尽之sè。
南鹰双手一摊道:“好了张兄,此处远离大队,只有我们三人,你可以宣读天子密诏了吧究竟是什么机密大事,要弄得如此神秘”
“你们几人远离di 可知当今局势”张奉顾左右而言他道。
南鹰讶然道:“什么局势你这话里有话啊”
高顺亦不解道:“自开战以来,才三个月不到,全国各地的黄巾都呈现出溃败之势,正是形势一片大好,难道还有什么隐患不成”
“还是高将军一语中的啊”张奉感慨道:“黄巾军虽然江河ri下,可是已经沉重动摇了我大汉天朝的根基。如今朝野内外,举国上下,甚至是边陲关塞,都处处暗波涌动,危机一触即发”
高顺听得悚然动容,南鹰却是一副理所应当之sè,点头道:“那是自然,朝中那帮潜伏的乱党不说,单是西羌和乌丸还有鲜卑等几大异族,我瞧他们便不会安份守已,只怕想要趁火打劫。嘿世道一乱,最不缺少的,就是野心家”
“正是”张奉一拍大腿道:“此言无虚,尤其是西北边陲,只怕维持了数年之久的安定祥和之气,就要面临着最严峻的考验”
南鹰突然想起了韩遂、边章和湟中义从胡发起的中平羌乱,不由心中一沉,看来天子也一定是有所察觉了。
但是这些由汉、羌和小月氏人组成的叛军可是非同小可,其装备jing良,作战勇猛,绝不是黄巾军这种乌合之众所能比拟的凭自己现在手中的汉军力量去与他们硬撼,只怕仍是凶多吉少,除非是鹰巢部队..
他想着,不由长叹一声。鹰巢部队的战力是稳胜叛军的,可是军力仅有五千不到,怎么可能敌得过十余万叛军自己的准备仍是远远不足。
张奉见他忧心忡忡的神sè,反而劝慰道:“南将军不必多虑,虽然形势异常危急,但是天子未雨绸缪,早已有所防范,诸般事务,尽皆启动”
“哦”南鹰不由jing神一振,心中越发不敢再低估灵帝这位“昏君”,他试探道:“不知天子如何防范”
“知道为何你们在前线与黄巾军激战正酣,朝庭却鲜有援军派出吗”张奉傲然道:“是因为天子已经集结起一支至少五万之众的大军,正在东西两都之间严加整训,随时准备迎战西北的叛军”
“什么”南鹰和高顺二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再次生出对灵帝的莫测高深之感。
“陛下现在夙夜忧叹,知道为何吗”张奉出了一会儿神,才苦笑道:“只是为一个字:钱”
“钱”南鹰和高顺交换了一个震惊之sè,道:“难怪上次陛下曾经言到,经过百年羌汉之战,国库已渐空虚,不久前的一场大疫更是雪上加霜”
“这确是实情,如今大汉虽然兵员充足,却缺衣少粮,更缺少能和异族正面作战的优良战马”张奉长叹道:“恕我说句不敬之语,陛下现在只怕是想钱想得快要疯了”
“难怪陛下会同意西园和那贵霜马商定下长期购马之议”南鹰恍然道:“原来陛下确实早就在暗中筹划了”
“不过,你说了这么多”南鹰突然疑惑道:“难道天子密诏是和钱有关的”
“果然机灵啊”张奉露出一丝“你终于明白了”的诡笑,欣然道:“正是如此我们此番的另一要务便是寻宝”
“寻宝”南鹰瞪圆了双眼道:“我们上哪儿去寻宝去”
“当然是去寻找太平道的藏宝”张奉轻描淡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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