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宗员皱眉道:“是本将在问你的话,你休想凭空构陷本将”
“你不用急,让本将来慢慢说于你知”南鹰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令远方的将士们一齐松了一口气,看来两位中郎将已经尽释前嫌,交谈正欢。
“一直到昨ri,本将仍然直接或是间接的掌握了其中两批人马的动向,甚至还与其中一批人动了手相信你比本将还要清楚他们的来历”南鹰微笑道:“可是只有那些与张曼成里应外合的黑衣人,只有他们才在那ri官道之战后,便神秘的失去了踪影算算时间,他们应该是所图不成,便立即向你来通风报信了”
“怪不得宗将军一眼便认出了裴元绍”南鹰一脸恍然大悟道:“是张曼成告诉你的”
“南将军,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宗员神sè不变,却情不自禁的亦压低了嗓音:“你连自己的干系尚未脱清,便想要倒转是非,诬陷本将与贼人相通吗你认为有人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吗”
“你身后五里之外,正隐藏着一批人马本将有理由相信,他们便是张曼成残部和那些黑衣人”南鹰笑容更盛:“要不要我们现在便去揭开谜底相信凭本将部下的大批骑兵,只要两刻时间便能带回他们的人头”
“你你怎么”宗员瞳孔收缩,他立即口气一变道:“你怎么如此武断即使真有贼军隐藏,焉知不是他们正在对那些宝藏虎视眈眈想要出手劫夺”
南鹰蓦的放声大笑,宗员眼中闪过森寒杀机,口中厉声道:“你笑什么”
“本将何时说过那些大车之内运送的是宝藏呢”南鹰满面讶然之sè道:“宗将军是听张曼成说的,还是那个姓杨的”
宗员浑身剧震,情不自禁的伸手握住了刀柄。
“宗将军休惊,你我之言没有任何人可以听到当然我也不会外传”南鹰慌忙摆手道:“咱们的条件尚未谈完如果你现在就想翻脸,是不是早了点”
“你”宗员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之sè,他难以抑止的猛喘一口粗气,压低嗓音道:“你不要想凭着这些无中生有之事诬蔑人,但是本将倒很想知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宗将军,你真的很可怜”南鹰答非所问道:“堂堂一个中郎将,怎么能如此不顾尊严的投身侍贼而且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今ri能夺了宝藏又如何你敢占有己有吗还不是要乖乖献出来给你的主子说不定最后还会成为此次事件的替罪羊”
“可悲可叹可怜”南鹰夸张的叹息一声道:“虽然本将不知道宗将军祖上何人,但想必也一定会为将军所为而蒙羞”
“住口”宗员终于面sè剧变,大吼道:“你真是辱人太甚,信不信本将立即与你立即开战,大家同归于尽”
“开战宗将军不是在痴人说梦”南鹰故作愕然道:“凭你一万步兵,也敢和我八千北军jing锐开战何况我军中还有五千最强悍的骑兵”
“也罢你我今ri一见,也算投缘”南鹰长长叹息道:“若将军不幸战死,本将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家人”
他突然满面yin险的笑了:“尤其是嫂夫人不知她长相如何”
“找死”宗员再也忍耐不住,疯虎般拔出刀来,策马向南鹰冲杀而来。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不仅淳于琼吓得险些从马上坠下,南军和北军的近两万汉军亦是齐声惊呼,只是贾诩唇边浮现出了一丝微笑,看来主公定是问候这宗员的家人了不然怎能令宗员如此失态。
万众瞩目之下,南鹰伸手如电,从怀中掏出一物,高高擎起,以无限的尊崇之意大吼道:“天子御令在此,宗员还不跪下受缚”
当雄壮的大喝之声传遍全场,余音未绝之时。南鹰突然压低声音,向着将要冲至身前的宗员狠狠道:“干你老妈”
宗员原本被南鹰的大吼一声吓了一跳,扬起的长刀也是一缓,可是定睛瞧去,却见南鹰手中不过拿了一块寻常的军中白木腰牌,跟着听到恶语入耳,更是怒发如狂道:“什么狗屁天子御令老子砍死你”
他的破口大骂之声远远传了出去,两军将士无不听得清清楚楚,不由人人变sè,这宗员真是疯了不成怎敢如此公然污辱天子
南鹰拨马便跑,却已在不知不觉之中,将手中的腰牌换成了货真价真的“如朕亲临”,这对于八岁就开始学习妙手空空的南鹰来说,简直比吃饭还要轻松。
他口中惨叫道:“不好了宗员要造反了所有汉军将士,还不上前拿贼”
北军将士轰然大喝,一齐cháo水般涌上,却不是直接捉拿宗员,而是将茫然不知所措的南军逼得步步后退,很多士兵又惊又怕,唯恐担上附逆的罪名,干脆扔下了手中的兵器。南军几名领兵的校尉更是慌了手脚,始终不敢下令攻击。
一支铁箭电闪而至,宗员跨下骏马悲嘶一声,轰然倒地,将宗员直甩出十几步外。
正当七荤八素的宗员挣扎着爬起,雪亮的钢刀已经架在他的颈间,持刀的曹xing转身向南鹰望来,却正好看到南鹰满面狠厉的向他打出一个重重下切的手势。
一丝残酷的笑意从嘴边泛出,曹xing刚想抡刀劈去,却听远方一声大喝传来:“刀下留人”
大批汉军兵马从平原上涌了过来,一面“皇甫”大旗迎风飘动。
南鹰望着以目光征询的曹xing,只得苦笑着摇了摇头,既然皇甫嵩都亲自来了,再要强行杀了他的副将,只怕会得不偿失。
南鹰的手轻轻抚过掌中的寒玉令牌,眼中闪过戏谑之sè。其实他和宗员一样,双方都没有可以足以为对方定罪的实证,所说的一切也都是不足采信。即使真的捉到了张曼成和那伙黑衣人,还是不能成为宗员勾通贼人的佐证。
而宗员亦是不简单的人物,今次之所以能够成功打破宗员的心底防线,令他心神失守,完全是因为天眼发现了几里外的异状,令宗员失出错觉,认为所有布局尽数为南鹰侦知。这好比两人对奕,宗员可说是一子落错,满盘皆输,也难怪他后来只被几句刺激之言便激得失去了控制。
可以肯定的是,即使宗员可以将其他责任推得干干净净,但公然污辱天子之言却是无论如何也赖不掉的,算是活活被自己给yin死了今ri之事确是有些危险,若非贾诩将一切都做好了最周密的布置,而自己又没有令牌在手,只怕真的会落入宗员的陷井之中。
他一阵头疼,张角真的没有说错,自己之前已经对上了那诡异莫测的天干地支,之后又得罪了那伙实力强横的羌胡黑衣人,现在算是再多了一笔黑帐。然而,到底宗员和张曼成的幕后之人会是谁呢
ps:感谢南溪老公公和雪妖jing的打赏。尤其是南溪老公公的鼓励之言,白雪一定会坚持下去的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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