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队将士刚刚从帐前巡过,吕布猛然间双目大开,其间神光流转,有如星辰,哪里还有半分重伤之相他无声弹起,抖手发出一缕指风,那烛火立时应手而灭.很快,一道有如鬼魅般的身影闪身出帐。
大营外不远处的一所小院内,正有一人负手而立,淡淡的月光映照在那人面上,勾勒出一张英挺年轻的面庞.若有行刺事件的旁观者在场,定会失声惊呼,只因,他便是那个将吕布伤于手中的刺客。
听着身后有如夜枭破空的微声,那人轻轻一笑。回过身来:“吕将军.你来了日间多有得罪您的伤应该无妨吧”
“有劳记挂先生的那几招,还不致于伤了布”吕布从夜色中大步行出,虽然话语仍是狂傲,然而语声却是多了几分敬重:“真是没有想到,先生身手之强,竟不在布之下”
“吕将军谬赞了.只是有些愧对张辽将军了”那人有些歉然道:“只有日后再择机谢罪了”
“先生放心,文远也只是内腑受了一些震动,已无大碍”吕布微笑道:“还是请出你家小姐来吧.本将溜出大营的时间有限,正事要紧”
“我家小姐未至.”那人话音未茫,吕布已是脸色一变道:“先生休怪。虽然你身手强绝,毕竟不是主事之人,若无你家小姐在场,这天大之事如何能够议定”
“好急的性子”那人轻笑一声:“好教将军知道,如今在这长安城中,我家小姐已经不是主事之人了”
“什么”吕布一惊,脱口道:“难道难道他来了”
“奉先真是精明”院中那间漆黑寂廖的小舍突然间灯火骤亮,木门“吱呀”一声,被人轻轻推开了。
“主人”那负手而立之人立即回身俯身施礼。尽显恭敬之色。
“管先生何须多礼”一个浑身包裹在黑衣之中的年轻人伸手虚托,他向着吕布淡然一笑:“奉先,一向可好”
“你你你怎敢再来长安”吕布眼中尽是震动之色,突然间长长叹息一声:“你这小子。真正是天下间第一胆大包天之人”
“能够令天下间第一高手如此称赞,我南鹰幸何如之”南鹰缓缓行至吕布面前,与他目光瞬也不瞬的对视:“话说回来,在这看似龙潭虎穴的长安城中。我有一身绝艺,有部属兄弟,更有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决心。何惧之有”
“兄弟”吕布倏的震动了一下,他微微有些激动道:“汉扬仍旧当我是兄弟吗”
“你在长安城中保护清儿这么久,又肯用一生英名来陪清儿胡闹,这还不是我的兄弟”南鹰哈哈一笑:“不过,我必须事先声明,令你与管先生上演一出当街刺杀的闹剧.这是我的主意,清儿并不知情”
“这算什么”吕布瞬间脸容解冻,难得的露出一个笑容:“能令我并州军万余兄弟免去郿坞送死,我尚要多谢你才是,一点虚名何足挂齿”
“这才是义气之人”南鹰伸出大指,转而伸手与吕布相握:“不枉我从青州狂奔上千里潜来长安这一遭”
“呼”吕布长出了一口气,突然笑了起来:“你来了便好终于有人能够挡得住清儿胡闹了.她为了刺杀董卓,竟然异想天开的想出了一个利用自己以饵的婚嫁之计,真是胆大妄为”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望向南鹰:“汉扬,你便是因此解除了她的主事之权吧”
“我确是解除了她的主事之权.”月光下,南鹰明亮的双眸突然一黯:“然而,两日之后,貂蝉仍要嫁于董卓”
“你说什么”吕布浑身一僵,他突然一把摔开与南鹰相握的手掌,冷冷的盯着南鹰:“南鹰,为了杀董卓,你竟然忍心将自己的妹妹送入虎口.我吕布真是看错你了”
“果然.”南鹰怔怔的瞧着吕布:“你果然是喜欢清儿的”
“是又怎样”吕布突然暴怒起来,他一把揪住南鹰的领口,狠狠道:“若你再不顾惜清儿,我吕布今日便与你恩断义绝.大不了我带着她杀出城去”
“你断绝不了因为.我需要你”南鹰任由吕布无礼的举动,他伸手止住意欲冲上的管平,毫不相让的与吕布对视,口中淡淡道:“我需要你立即配合我的行动,为天下苍生与大汉皇朝诛除董卓国贼;我还需要你取代董卓占据长安,为我与天下挡住西凉军南下的步伐;我更需要你一直留在清儿身边,为我与高顺照顾她一生一世”
吕布浑身剧震,情不自禁的松开手来,难以置信的死死望着南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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